第37部分(3 / 3)

小說:女皇神慧 作者:千頃寒

個女孩。我在揚州查淮王的案底,不得不借自己年少風流。毀壞的不過是我的名聲,維護的是阿福的江山。所謂芍藥公子,不過是個幌子。二十四橋,冷月無聲,我曾與“陌上閣”的鴇母羅七娘對飲。她說:“公子你有喜歡的人了吧。”

我默然。我怎麼回答呢。我懶洋洋的飛了她一個眼風。雖然她年近三十,但仍然是一位美人。說出來無人信,我在揚州的韻事,不過就止於這些輕佻的眼色而已。我說:“

姐姐,你不是也有自己的故事嗎?有些話,確實不知如何說起。”

她微笑,長嘆說:“公子,你那麼年青。又是聰明人。何必如此執著?”

我笑,對月舉杯:“你錯了,我太不聰明。不是執著,只是難忘。我只有十七歲。也許,將來我也會放得開。十年一覺揚州夢。我真羨慕人家做夢都可以那麼長的時間。”

我為那個女子吹了一曲笛子,她提著燈籠送我回房。我要關上門的時候,她告訴我:“我叫流蘇。我,十年沒有對人提起這個名字了。但是,希望華公子你記得。”

我謝了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成熟豁達如她,年少莽撞如我。的

然而,即使交換了彼此的初吻。也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正月十六,她賭氣走開。王覽看著我若有所思。我不信他猜不出一點頭緒。但他只是溫和的問我:“你們一起長大的。何必要彼此耍孩子脾氣?”我面紅耳赤,心裡要比酒水淋溼的面孔還狼狽。內侍來報告找不到阿福的時候,我發現王覽的臉煞白。我吸了口氣,拿過一盞燈籠,告訴了他那個屬於我們秘密的地方。王覽笑了:“謝謝你。”瑞雪打在他的衣領上,成為奇特的五瓣梅花形狀。向來沉靜如水的他,竟然一路小跑著下了臺階。夜色裡,我望著那團燈光,知道,昨夜不過是一個夢。

破城之日,我又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太長,以至我把出生以來的經歷都重溫了一遍。夢裡,是阿福。我醒過來的時候,有一隻小手放在我的額頭上。“金魚,你一定要好起來。你對我,真的很重要。”那是她的聲音。我只要得到那麼一句溫存的話,就狂喜到顫抖。我不敢睜開眼睛。然而,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我想,又該我走了。

在荊州的時候,我時常跑馬山野,對月舞劍。心裡空蕩蕩的隱痛,好像阿福小時候咬出的牙痕如今才開始發作。我開始放縱自己。但是,纏綿妾室,一醉方休,也許是最愚蠢的療傷方法。酒總會醒,如果這時抱著不愛的女人,那夜晚真是恐怖。於是,後來大多數晚上,我選擇獨宿。漸漸的,初到荊州的荒唐不堪回首。我明白,我真的長大了。我不再是男孩,而是一個男人。

雖說我明白了,可阿福一召喚,我不得不回來。阿福也知道我妾室眾多,她不在乎。她陶醉於王覽專一的幸福。我發現,王覽看她的時候,那種目光和他一貫的淡泊完全不同。他的生命爆發的激情,連他的鳳眼都遮不住。在他們兩的身邊,不僅我,就連風景也是多餘的。

可惜,我的心早給了阿福,再也不能許別人。和有些男人不同,我不會去追尋和她相似的女子。連這種想法,我都覺得是對她和我自己的侮辱。有人說的容易,不如憐取眼前人。可是我擔任的卻是阿福左右的侍中職務。如果心愛的人天天都可以看見,怎麼能夠去憐取他人?

當王覽一天天虛弱下去的時候,我每天都很擔心。以至於食不甘味。阿福好笨。我的幸福,已經很卑微,就是看他們幸福。可是,她竟然渾然不覺。我有時候也怪王覽,這個人的性子就是這樣緩。可是,後來我想,如果我是他。我又何嘗想讓阿福擔心呢?

王覽仙逝,竹珈誕生。一年以後的清明時節,我坐在山谷間,遠望著阿福母子,吹起了我準備了十年的笛子曲調。雖然是為她而寫,但卻是第一次吹奏給她聽。如果可以開解她的心情,也就使我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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