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回來已是萬幸。慚愧,誠如你所說,如果這是一次軍事行動,等待我的,只能是就地正法。”丁峻低聲回答。
“唉,不要自責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其實,你的自控力已經很不錯了,聽你的描述,那位雪晚姑娘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絕對天人一般。普通男人見了,早就泥足深陷,成為對方美色的俘虜。託林鎮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我們還是轉回目光,處理寺內的問題吧——你能堅持嗎?我們現在去看司琴?”方晴微笑著說。
丁峻點點頭,立刻起身,穿上鞋子。
“我已經好了,趕緊去看司琴吧。”丁峻的腦子已經清醒,想到自己連番惡戰卻一敗塗地,不禁有些臉紅。
兩人由月洞門穿過,在一個十字路口向右拐。
丁峻止步,回頭向左邊望。那個方向過兩個路口,就是十六金剛舞女所在的畫壁。一想到即將解開藏經閣裡三月圖案的秘密,他的心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怎麼了?”方晴問。
“雪晚帶走了一個孩子,確切說,她帶走的就是石滿、司琴的後代。我本來有機會成功翻盤,但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連我都不相信孩子額頭上會有那樣的奇怪胎記。雪晚說,有那樣胎記的,萬里無一,必須帶回古格去。”丁峻沉思著說。
方晴一笑:“這些話,你已經在昏迷中告訴過我五次。”
丁峻一怔:“真的?”
方晴點頭:“當然是真的,你還叫了‘雪晚’這個名字兩百多次。”
丁峻慚愧地低頭:“是嗎?”
方晴低聲吟詩:“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你反覆地背這首詩,難道是在夢中邀請那位雪晚姑娘喝酒?”話沒說完,她已經促狹地捂著嘴笑彎了腰。
丁峻尷尬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