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真是好孩子。所以他到田氏身邊的時候就勸了田氏一句:“你身子不舒坦,別拿孩子撒氣。”
“我拿誰撒氣了?我咋撒氣了?”田氏立刻就發作了,然後他才看見夏秀才身後還跟著李夏和田括。
李夏和田括離開之前過來跟田氏告別的。
田氏雖然近來很愛撒潑,但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懂得收斂的,尤其是在李夏和田括這樣人面前,田氏一直都保持著體面。
現在,不經意間讓李夏和田括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面,田氏頓時就怔住了。
李夏和田括也略微有些尷尬,兩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著田氏臉上一紅一白的,夏至就給月牙兒使了眼色,兩人站起身來跟夏秀才和田氏告辭。田氏悶在那裡不吭聲,夏秀才當然要挽留夏至和月牙兒。
“……在這吃了飯再走。月牙兒出來一趟不容易。”
“爹,我和我姐不在這吃飯了。讓我娘多歇著吧,我們在這,我娘也歇不好。”夏至就說,她告訴夏秀才她在寧華堂準備了飯菜。“一會還有人送飯菜來,都是清淡的,我娘也能吃。”
不僅不用田氏和夏秀才留她們吃飯,她還讓人給田氏和夏秀才送飯菜來。
田氏坐在屋子裡沒出來,夏秀才卻將夏至、月牙兒、李夏和田括一行人送到院子的門口才回去。
李夏和田括沒什麼事,夏至也沒有立刻坐車,幾個人一邊往書院外走一邊說著話。
“夏先生好脾氣,咱們書院裡沒人不讚的。”田括就說。
夏至苦笑。那些人讚揚夏秀才脾氣好的同時,即便是不明說,那暗地裡的意思,也是說田氏脾氣糟糕、特別的能作。
田括忙就笑了笑:“夏娘子也是病了。這病人的脾氣一般都不好,家裡有病人的都知道。”
“田括你不用撿我愛聽的說。我都知道。”夏至就說。
田括就訕訕地笑了笑。
“夏先生是好人。”李夏就說。
夏至嘆了一口氣。
“夏娘子這病症只要藥不斷,就沒大事。”李夏安慰夏至。
“對了,李夏。”夏至就轉向李夏,“我娘病了,都是你幫著張羅請郎中。要是我自己張羅,恐怕做不到這一步。”
為了這件事,夏至還沒好好感謝過李夏呢。
“你啥時候有空啊。我看這天一天比一天暖和,哪天我準備一桌席面。我爹也說該好好謝謝你。”
“區區小事……”李夏笑。
“在你或許是區區小事,在我們可不是。”而且在李夏這也並不是小事。雖然有下人可以趨勢,但李夏在這件事上投入的精力和時間都不少。“你一定要來。我們家都特別感激你。”
“十六,你這話見外了。”李夏深深地看了夏至一眼。
“我沒跟你見外。我要跟你見外,就不讓你幫著張羅,也不會現在才跟你說這話了。”夏至卻說。
李夏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李夏,你還磨蹭啥!”田括在旁邊就胳膊肘撞了一下李夏,“十六,到時候我作陪。”
“那更好。我想請你,又不敢請你。”夏至衝著田括一樂。
“咦,十六,你這話忽悠人吧。啥又想請我,又不敢請我。你還有不敢的?你就是不打算請我。這是我臉皮厚,自己要來,你才這麼說。”
“田括,我是真不敢請你。我怕你忙,沒空。”夏至又笑著說道。
田括在忙什麼,夏至沒明說,但她的意思田括一下子就懂了。
田括也笑了。
“今年是不是好日子特別多啊!”夏至就數著自己今年已經參加的,還有接下來接個月會參加的婚禮。“大丫姐,長生哥,二郎哥,我家夏柱,接著五月是我五月姐,到年底還有陳家大哥和孫秀兒姐……,田括,你們家都給你挑好日子了吧。”
“日子好挑。”身邊沒有外人,田括也不隱瞞。“冰兒家還得來人,到時候就能定下來了。”
原來是等著何冰兒孃家來人。
“冰兒姑娘的父親能來?”夏至就問。
田括頓了頓才說:“姑父在任上,給皇上當差哪能輕易離開。”意思是何冰兒的父親應該不會來。
那何冰兒的繼母還有祖母應該能來吧,畢竟嫁女,還是跟田家聯姻,這也是一件大事。
田括就點了點頭。
女人們走遠路,那麻煩的事可就更多了,耽擱些時日也不奇怪。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