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至姑娘,這些年過的一定很好。”何冰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然後她似乎才發覺這句話不大合宜,而且語氣中的酸意似乎有些明顯。何冰兒忙笑了笑,“我是說,夏至姑娘更加美貌了。”
“冰兒……哦,應該是年夫人,年夫人太客氣了。我不過是個鄉下丫頭,粗糙的很,當不得什麼美貌這樣的字眼。我寧願年夫人說我長高了,長胖了。”
何冰兒嫁的是年尚書的兒子。還是因為這個姓比較的稀罕,夏至才記住的。
何冰兒的臉色就變了兩變。她飛快地掃了夏至一眼,心中疑心夏至故意用這樣的稱呼來刺激她。
其實她是真的誤會了夏至。
何冰兒又不是姑娘家,她已經嫁做人婦,雖然是死了丈夫,但在她沒有改嫁之前,大家還是得用夫家的姓來稱呼她。
這是常理,如果夏至不這麼稱呼那才不合適。
只不過這些天田家和李家的人都儘量避免這麼稱呼何冰兒,像田家大老爺、田家大太太、田括還有田夫人等人都是用原來的稱呼,也就是喊何冰兒的名字。
夏至還沒有跟何冰兒熟悉、親密到那種程度,這真不能怪夏至。
“奴家是背時的人。”何冰兒泫然欲泣,彷彿夏至說了什麼特別難以接受的話一般。
旁邊就有個李家的姑娘說了一句:“……哎呀,咱們跟冰兒姐姐都不是外人,我們都依舊叫冰兒姐姐呢……”
這話可以說是提醒夏至。
田夫人就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來將何冰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這孩子,大過年的,可不許你這樣。”田夫人的語氣中透著寵溺。
何冰兒立刻轉悲為喜:“姨媽教訓的是,是我一時……情不自禁。實在是……”這麼說著,還輕輕地,似乎是無奈地瞟了夏至一眼。
夏至暗自攤手,她對這種眉眼官司最不耐煩了。然後,她就是特意要稱呼何冰兒做年夫人的。那又怎麼樣呢。誰能說她稱呼的不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