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站了多久,手腳有些冰涼,倦意遂起。我關好窗戶,轉過身去,看著安睿,自嘲的笑了。之前我怕他吹涼,給他蓋了被子,現在我想睡了,總不能把被子又拿掉吧?真是自討苦吃。
看來今夜真不得睡一個好覺了,我在房裡到處翻了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玩意來消遣時間,結果發現除了剪刀、針、線,什麼都沒沒有。反正我的衣服已經破了,乾脆再剪一點下來縫個小香包,放點乾花進去。打定了主意我就動手做起來,哪想眼皮越來越沉,居然坐在床沿邊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蓋著暖和和的被子,我動了動,卻被抱的更緊了。
“喂!你怎麼回事?”我試圖掙開他的懷抱,可是手腳無力,我其實很忌諱跟他這麼親熱,
“你醒了?”他這才鬆開緊握著我的手,“你說你半夜瞎折騰什麼?放著好好的床不睡,不知道繡些什麼東西。”我聽他的語氣有點生氣,
“那不是我手疼麼。”他的語氣從開始的生氣變成了憐惜,“疼麼?今天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我推了推他,“走開,別靠我這麼近,男女授受不親呢。”
他馬上變臉,“不是看你手腳冰冷的想給你暖暖,我才不碰你呢,我都不嫌棄你,你還挑三揀四的。”
我義正言辭的告訴他,“我警告你哦,我只讓我所愛的男人碰,就算凍死了我也不稀罕別的男人抱我,給我溫暖。”
他聽到我的話很受打擊,一聲不吭的走出房門。
我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只覺得睡不醒,頭很暈。嘴裡感覺很苦澀,手臂還是很疼。醒來以後才知道那晚我感染了風寒,還發了高燒。躺了兩天,安睿一直陪著我,給我喂藥,替我換藥,包紮。
我體質算比較好的那種,醒來以後燒也退了,又睡了這麼久,精神大好。叫了一桌子飯菜,安睿陪我一起吃,我這才注意到他吃飯的時候是左手拿筷子。末了,他拿出一個盒子說要送我禮物。我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套淺藍色的裙子。
我接過裙子,訕訕的看著他,“謝謝你。”
他看著我緩緩的說,“不必謝謝我,靖瑤,我,喜歡你。我喜歡為你做這些。”
我可以理解為他在向我表白麼?可是他沒有臉紅啊,反而是我有些坐立不安,
意外中毒
我躲開他的視線,看著遠處。這些日子朝夕相處,我覺得我們之間多了一種曖昧的情愫,他對我也體貼溫柔了許多,我能感受到他的關心,可是不願面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或許我在害怕,得到的越多失去的時候也會越多。
吃過午飯我們整理了行李,繼續上路。我隨口問他,“上次那幫黑衣人不知道什麼來頭,我看他們是衝著你來的,有什麼人會害你麼?”
他凝神想了一會,寬慰我道“或許只是打劫的吧?我七歲上山,與外界很少聯絡,哪會有什麼仇家。”
真的麼?為什麼他的眼神有些慌亂,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
我們靜靜地走著,突然,他低聲對我說:“小心,有人跟蹤。”
我暗地運氣應對這突發的事件,卻發現居然使不上力,一陣冷汗冒出來,漫延到我全身,糟糕!這夥人跟上次那批分明就是一夥人,上次交手之後知道我們武藝高強,就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等待時機再次下手,中午那頓午飯恐怕已經被他們下藥了,不知安睿有沒有察覺。他們費盡心思目的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們“死!”
我偏著頭,看著安睿,他額頭也在滲著汗,臉色青黑,此刻我們倆都沒有還手之力,那幫殺手恐怕會像捏死螞蟻一樣弄死我們。
突然,路邊樹林中閃出幾個黑衣人,拿著劍向我們逼近,其中一人領頭,直直向安睿刺去,他拿起劍想擋開這一刀,卻連劍都擊落了。幾招下來,他只有躲閃的份,體力也越來越弱。我更是無暇顧他,我儘量不與他們正面過招,只是避開他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我的視線漸漸模糊,身體越來越軟,陷入絕望。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樹林中又鑽出一夥黑衣人,與之前那一隊打鬥起來,我心裡一陣竊喜,看了下前方的安睿,他已經安然無恙,還好,他沒事。我支撐著身體向他走過去,正要走到他前面的時候一把飛刀重重的射到我的肩膀上,我再也支撐不住,痛暈了過去。
像在高空被人拋下一樣,眩暈的失重感讓我覺得想吐。一下一下,摔在地上,全身都麻麻的。“靖瑤!靖瑤!”誰在叫我?一聲又一聲的呼喚,我想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