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卻怎麼也睜不開。
“靖瑤!你醒醒!醫不好她,你們都別想活!”是安睿,我還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小王爺請息怒,秦姑娘的傷倒是沒有大礙,可是刀上有劇毒,一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毒性,小人開的藥方只能震住毒不擴散,但是要徹底根除,還要花點時間。”那大夫戰戰兢兢的回答,怕一個字說錯就丟了腦袋,
“那還不趕緊去,滾!”
“睿兒,以後你行事要小心,千萬不能這樣大意了。”這個人是誰?
“知道了,父王,還請您飛鴿傳書給秦將軍,告知詳情。”原來是鑲王爺,他還說要寫信給哥哥,這麼說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真好,
“徹兒還在我書房,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我聽到他們腳步離去的聲音,門被輕輕關上了。我揣摩著他們剛才的對話,那幫殺手絕對不像安睿之前說的那樣僅僅是為了打劫,聽鑲王爺的口氣,他們顯然知道這夥人是誰,連雲徹也來了,不知道他們會談些什麼。
原來我中毒了,難怪身體這麼難受。這輩子我只想平平淡淡的過,實在不想捲入你打我殺的紛爭中,想等找到娘和哥哥以後我們就一起生活,過些簡單的日子。
我就這麼昏睡著,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身體不受控制,想動都動不了。
有多重要
這些天安睿一直陪著我,“這已經是第十八天了,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她究竟中的是什麼毒?難道她就這麼一直睡下去?”
“小人這些天翻閱過很多古典書籍,發現秦小姐的症狀很像西蠻國的毒蠱之狀,小人也只是聽說從未見過,實在。。無能為力。”
“那就貼出告示,張榜尋醫!”他的聲音透露出焦躁不安,
“安睿,別擔心,我跟父王說說,明日叫御醫來瞧瞧。”近來雲徹好像經常往這府裡跑,“今兒早朝發生一件大事。”
“何事?”安睿有些不解,
“鎮守邊關的秦駿居然書信一封給父皇,請聖上允許提前返程,另派人手鎮守邊關。要知道此刻可是非常時機,西蠻國與我國交戰數月,西蠻國已是垂死掙扎,倘若再假以時日,他便能一舉殲滅凱旋而歸。如此大好時機,他居然要請辭回偏安城,將這到手的功勳轉手讓人,豈不是令人費解?”雲徹平靜冷淡的陳述這件事情,我聽了心裡一緊。
“這事情倒是有趣了,難道。。”安睿想到前些日帶給秦駿的信,又覺得不可置信,便沒有說出口,
“難道什麼?你知道為何?你為何看她?秦靖瑤,”我不得不說雲徹是個頭腦冷靜看問題很透徹的人,而且很會察言觀色,任何一絲的舉動都逃不過他的雙眼。這樣的男子,很聰明。不過片刻,他就揣摩出個大概,
“他們是兄妹?”安睿點了點頭,算是預設,“真想不到,堂堂的大將軍居然會為了一個妹妹放棄大好前程,那就看看,他,究竟有多在意這個妹妹。”
秦駿將軍得到皇上的首肯後,將手頭事務交與溫玉將軍,便孤身一身連夜趕回偏安城。整整十日,風餐露宿,心急火燎。到城後也不回府,直奔鑲王府。
那,可是英姿颯爽的秦將軍?滿身塵埃,發冠凌亂,滿臉的鬍鬚像雜草一般的生長,那雙眼睛佈滿了血絲,帶著一分凜然,三分威武,三分迫切,三分憂心。
當他跨進門,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眼中只剩下柔情,直直的大步跨到床邊,緊緊握著一雙冰涼的手,殷切的呼喚著:“丫頭,丫頭,是哥哥,哥哥來了!你快點醒來!”床上的人卻未動分毫。
安睿緩緩道來:“自她中毒起至今日,就一直昏迷。御醫也看過了,都說無法根治,只能暫時延緩毒發。據說此毒乃是西蠻國一種很古老的毒,只聽說過未曾見得,不過症狀相似,將軍在邊關可曾聽聞?”
“未曾!我會派人去查!”他堅定的說道:“我會救醒她,不惜一切代價!甚至。。”
我的心一怔,原本我只是一個孤兒,十六年前的一面之緣他收留我,此後,他便處處維護我,視我比親人更親。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生命麼?我何其有幸,竟得他如此待我,只要他安好,我醒與不醒其實又有什麼區別?此生我已不奢望什麼。
接下來幾日,他一直陪在我身邊,跟我講兒時的事情,說道動情之處還會哭,我在心底暗暗笑話他,這可是戰場上勇猛威武的大將軍?怎麼像個女人一樣,他這副樣子真不是威懾的料啊。 。 想看書來
冰華雪蓮
某日,他來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