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幾乎有絲哀求,“就一會。”
她終於點了頭,回頭看了眼丁朗,他就像沒聽見一般,事不關己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不看他倆,一副送客姿態,便和戴安倫離開他的地盤,回到她之前的那間客房。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她等著他開口,而他彷彿定住了似的一直盯著她看,直到她被盯得不好意思,瓷白的面頰上浮出淡淡的紅暈。
輕咳了一下,問道,“安倫找我什麼事?”
“晚宴那天,都沒來得及跟你說話。”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笑了笑,雙手不經意的交疊著。
“所以,你是跟丁朗一起了?”他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問出口。
她的眼神有些躲閃,輕輕“嗯”了一聲。
他伸出手,按在她交握的雙手上,她冰冷的手瞬間染上來自他手心的暖意,掙了一下,又被他按得更緊。
“他丁朗,並不能給你安定,你們不一樣。”
對上他一雙蘊著深情的眼,她張口而出的話又頓住,解釋什麼呢,如果無法給他要的東西,那看似善意的安慰只會蒼白而虛偽,她搖了搖頭,“抱歉,安倫。”
他站起身,靠近她,“嘗試和我在一起,會讓你痛苦嗎?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可以一起工作,你繼續你喜歡的服裝設計,我在國際上拿過幾個獎,有什麼需要,我們還能互相切磋。我不熱衷戶外和冒險,不會半年半年的在非洲叢林原始部落不見蹤影,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會一心一意的守著你對你好,景純,再給我個機會。”
她心底一軟,眸中亮閃閃的似波光湧動,頭一低,手指不經意抹了抹眼角,再抬起,“安倫,你值得更好的。”
戴安倫頹然無助的垂下手,嘆了口氣,苦笑道,“呵,更好的?你以為我心裡,會有比你還好的嗎?”
她只覺得自己的手掌一空,以為他就要離去時,他忽然猛地靠近,貼上她的唇,極盡所能的溫柔纏綿,酥酥麻麻的,如羽毛輕拂而過。她要推開,卻被他制止,她以為這帶著哀傷的吻算是離別之吻,便不掙扎,任他輕吻。
果然,不一會她被放開。沒想到,她提著的一口氣剛沉下還沒放妥,他就再次氣勢洶洶的壓了下來,“景純,不行,我放不開。”
他雙臂禁錮著她,原本淺嘗輒止的吻變味,舌頭伸入口中,不停的挑逗著她的舌溫熱熨帖的旋轉,唇齒輕輕啃噬著,再用嘴包裹住她使勁吸吮著,一直到吸盡她的呼吸讓她透不過氣來。
手伸進她的衣衫內撫摸著,靈巧的遊移著雙手,不多時上身就被褪的幾乎半裸,肌膚幾乎遍佈濃重的青紫痕跡,在瓷白肌膚的映襯下格外的醒目,他的手僵住,眼神幽深,心中騰起一股火氣,也顧不得親熱了,只想剝開了仔細看個清楚。
她身體掙扎得劇烈,他脫得費力,卻並非一無所獲。
“景純,你和丁朗果然戰況激烈啊。”他揶揄不像揶揄,嘲諷不像嘲諷,遍佈全身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了。
“戴安倫,你誤會了。”
“這麼完美的證據,還是我誤會了嗎?或者,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伸手撥她的下身衣物,剛穿上不多時的西褲被褪下,內褲被她手指牢牢的握住邊角,卻還是褪去了近一半。
一個拼命拉扯,一個死命的要護,激烈的角逐,誰都沒聽見門咔嚓一聲輕響,被開啟了。
“戴安倫,你要幹什麼!”狂怒的吼聲幾乎衝破耳膜。
第一百零七章
突如其來的怒吼聲讓戴安倫一驚,手下動作停下來,但布料撕裂的聲音也應聲而來。他彷彿嚇住了一般,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可置信的倉皇,怔怔道,“對不起。”
他伸手出來欲扶她的手,卻被她瑟縮驚惶的躲過,他心裡更加惻然。還沒有過多的反應,便被來人從後面攬住重重的甩開,飛一般的摔在了地上。
風鏡夜臉上是狂風暴雨般的暴怒,瞪著的一雙眼如野獸般兇狠,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不知是氣的還是由於剛剛凌空摔人的動作太過劇烈。
身體撞擊在地上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不用看他的膝蓋和撐地的右手肘肯定是一片黛青色,他有些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在看向來人後眼睛閃過不解,“表哥?”
風鏡夜似乎還不解氣,揪住地上人的領子,直直將他拖起,照著前胸一拳下去,悶悶的哼了一聲,身體又趴在了地上。
倒下的人顯然已經反應過來,撐著痠痛的身體左躲右閃手臂的招架,吃力的動手。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