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人生。”
他笑著推開。
“你是因為這樣,才離開季景純的嗎?你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吧。”
她脫口而出的話讓他的笑容凝結在臉上,漸漸浮上一層薄怒。
“她算是死於自殺吧,似乎是為了試探蘇赫的真心,在浴缸裡割腕了。”她翻過手腕,那裡只有一道淺淡的白痕,幾乎看不到。
“我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至少我不是,”他忽然開口,嗓音低沉,“我們連床也沒上過,可是卻住在一起,她煮的飯很好吃,有種家的味道。”就是那種味道讓他留戀與回味。
她側耳靜靜聽著,讓他有了傾訴的慾望。
“她是那種很居家的小女人,蘇赫和她不合適。你知道嗎?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拋下她去尋自己的夢,毅然地斬斷與以往的聯絡,包括她。”
他黝黑粗獷的臉,偏偏有雙細膩感傷的眼眸。此時,那裡正凝結著一層淡淡哀傷的霧靄。
“後來,我聽說了她的事,於事無補的事後。我反覆說服自己,那是她的選擇,她要過的人生,根本不管她到底能不能選擇。要是再早一點,說不定我可以幫到她,她需要的,只不過是油鹽醬醋的平凡幸福而已,我給不了她,至少能讓她放手去追。”
她伸出手,觸到他的臉,“所以,我不怕你,一個心裡有愛人的男人,是不會對別的女人下手的。”
他抬起低垂的頭,斂去剛剛眼眸中的感傷,重新釋放出往日的銳利深邃,“你肯定嗎?就算對回憶的人和事有些感觸,也不會影響到現在的生活。”
她挑釁的眨了眨眼,“奇怪?我怎麼這麼信你呢?”
“呵,既然套出我的話,你也應該有對等的回報吧?”
“我?是龔念安,一個本應該死去的人。”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瞳孔不由自主收縮。
“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她嘲諷的說道。
“匪夷所思,但可以相信。”他一笑,“我在非洲原始部落見過更奇怪的事。”
她不禁摟住他,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個大大的唇印,以獎勵他的“善解人意。”。
他欣然的接受,卻又開口道,“就憑這點就讓我上刀山,下火海?至少,也讓我從中找點樂趣吧。”
她舒展手臂活動了一下,“太晚了,休息吧。”
“一起睡?”他嘴上調笑著。
第一零二章
翌日清晨,持續不斷的門鈴聲把丁朗吵醒,他從沙發上爬起,腰間隨意圍了條浴巾,睡眼惺忪的去開門。
門外的人修身黑色長風衣襯托出頎長的身材,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戴著眼鏡,一張臉清雋中略帶些邪氣。
來人推開他就往裡闖,環顧一眼空蕩蕩的客廳。“人呢?”
“在別人的地盤,你是不是該客氣點?”丁朗很不爽。
“她在哪?”一邊詢問,一邊旋轉裡間門把手,轉了一下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他回頭看丁朗,後者只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門被敲得咣咣咣狂響,她縱使再困也睡不下去,最討厭清晨睡夢中被這麼粗暴的吵醒了。她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空身穿著前一日洗澡時從浴室裡找到的白色浴袍,她又整理了下,將浴袍裹緊,手指攏了攏頭髮,開啟門。
“風鏡夜?”那張俊逸的臉還帶著青色的鬍渣,一見到她,狹長魅惑的眼染上暖意,只是薄薄唇角勾起的淺笑看起來卻沒那麼良善。
從上到下掃了她幾眼,眉峰聳起,“跟我回去。”
被他抓住手腕,向前拉了幾步,她遞給丁朗一個求助的眼神,後者伸手攔住,痞痞的說道,“兄弟,你帶走我的女朋友好歹也要經我同意吧。”
風鏡夜俊美得臉更添幾分冷然,看人的眼就像冰刀,“你的女朋友?”
“嗯哼,”他想手插褲兜,卻發現下面裹得是條浴巾,又悻悻然垂下了手,再次強調,“還是我的初戀情人。”
“是嗎,安安?”風那張陰沉的臉又對上她,語帶威脅。
丁朗顯然沒想到這招,他驚訝於風鏡夜對她的稱呼,他以為自己需要面對的對手都如蘇赫他們一樣一無所知,卻沒想到來了個比他還清楚內情的。
他眼神一動,將擋住去路的身子給他們讓了路,吹了聲口哨,“看來,你們是需要聊聊。”說著還將手攤開,臉上表情無辜,似乎還寫著字樣,他禮貌的拉開門,將兩人送了出去,再關門。
走廊裡,打掃衛生的服務員正推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