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何論浴法?’曰:‘貴勝自在,少年無偶,實難度日。我甚為憂。’妃曰:‘聖者不知,若王不在,我取樹膠,令彼巧人,而作生支,用以暢意。’吐羅難陀聞是語,便往彼巧妻所報言:‘當為我以樹膠一生支,如勝鬘夫人造者相似。’其巧妻報言:‘聖者出家之人,何用斯物?’對曰:‘我有所需。’妻曰:‘若爾,我當遣作。’便即告夫,可作一生支。夫曰:‘豈我不足,更復求斯?’妻曰:‘……非我自須。’夫承之為製作……時吐羅陀飲食既了,便入內房,即以樹膠生支系腳跟上,內於身而受欲樂……”
《武則天》第六卷(11)
婉兒情熱如火了,她想著成為聖人的尼姑尚且需要,何況常人?明崇儼將“生支”獻給武皇后,現在他又將自身獻上了。
婉兒想著:現在,皇后不需要生支了……
當她在玄思中馳騁著的時候,明崇儼突然出現於她的身邊,婉兒吃了一驚,凝眸看著他。
“行了,天后不會再出事。”明崇儼說時,發現了婉兒紅暈滿面。
皇唐的正諫大夫幽秘地一笑,伸手擰了她一把:“小婉兒,你也想了?”
婉兒的呼吸迫促,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突然,明崇儼將玲瓏的婉兒摟住了。
“呵!不,不——”婉兒氣急地低說,“明大夫,千萬不要啊——天后會殺了我!”
“不妨,天后已經睡著了,她像死去一樣地睡著——”明崇儼放肆地說,“婉兒,不必害怕的,我會使你……”
“不……不……”她斷續地叫出。她有好奇的需要,但是,她也有著恐懼。明崇儼贈送給皇后的“生支”,她曾經偷偷地自試——她,由一件工具而使自己開始婦人的生命。此刻,她將接觸到真實的,那應該興奮;可是,她又害怕著——在武皇后的身邊已經有很長久的時間,她瞭解這位異才突出的皇后,連親生兒子也忍心將之謀殺的女人,自己驟然蒙皇后眷寵,但是,她明白,任何微細的疏虞,都會使自己失寵和喪生!因此,在最後的關頭,她將可愛的明崇儼推開了。
“婉兒——”明崇儼遺憾地,甚至是失望地低叫她。
她掠攏鬆散的頭髮,氣吁吁地說:
“明大夫,不能開始在今夜。”她稍緩,低籲著,“明大夫,你應該知道我的環境!”她一翹下巴,指著裡面。
他倏地捏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