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並不是一無所知,自從宜安回府後,楊氏對宜安是極好的。
“請父親母親息怒,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管不好丫鬟草兒向來胡言亂語慣了,她的錯處也都是女兒慣的,有什麼責罰女兒一力承擔。”靳宜安說完,又回過頭呵斥草兒,“你是糊塗了麼?誰許你沒大沒小的亂說話?你這分明是要陷我母親於不義!母親向來待我極好,闔府皆知,你說這話有誰會信?母親怎麼會害我,怎麼會給我下藥?更何況母親是長輩,無論做了什麼都沒有我說話的餘地,又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好了你快別再說話了。”
她的話前後矛盾,讓靳濟則又皺起了眉,再看一眼臉色愈加難看的楊氏,他心裡也不禁犯起了猜疑。
“老爺,您不要聽我們姑娘的話,她向來忍氣吞聲慣了,又唯恐違逆夫人被指不孝,有什麼委屈都往自己肚子裡吞。”草兒跪在明蘭的身後,揹著靳濟則的視線,她衝楊氏露出一個得意的近乎挑釁的笑容“別的不說,夫人要給我們姑娘下藥的事情,那是奴婢親耳聽到的若不是奴婢碰巧聽到,還不知夫人已經給我們姑娘下了藥,也怪不得我們姑娘剛一回府,夫人就迫不及待的給我們姑娘請大夫問診。奴婢不敢胡說,當時送人來的是夫人的陪房王大娘,送來的那個女人叫做素蘭,老爺命人一查便知。”
聽草兒說出這番話來,楊氏一驚她如何也不曾想到靳宜安她們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命人下藥的事情而且,大夫兩次看診也都說靳宜安確實已經不能生育了。會是發現之時已經中了藥了麼?可她們又是怎麼知道是王榮家的送去的人?
“你是說——你們姑娘已經中了藥?!”靳濟則沒留意別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這句話上,“你當真?”若此言屬實那可就實在是糟了
“回老爺的話,奴婢發現不對勁時,那個素蘭已經來了好幾天,我們姑娘的日常飲食也一直都是由她一手打理······”
“來人,來人!”靳濟則打斷了草兒的話,高聲喊道。
很快,一個小丫頭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去請大夫,一刻都不能耽擱!”不論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等閒視之,必要經由大夫看診後才能確信,離成親之日可就只有七八天時間了,斷不能這個時候出事。
不能請大夫,楊氏心裡一急,脫口而出道:“不必!老爺您別聽這丫鬟胡說,我當初為宜安請大夫是因為她在家廟住得太久,怕她身子骨弱受不住,大夫已是說了她雖然體虛,但一切安好,您是被這丫鬟蠱惑了。
“有事沒事,等大夫看過再說。”靳濟則冷冷的說道,又命那小丫頭傳他的話,讓內院管事好好的查一查王榮家的,尤其是王榮家的是否有個名叫素蘭的親戚。
看著楊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靳濟則攥緊了拳頭。
小丫頭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離去了,她是在外書房伺候的丫鬟,可不怕什麼夫人。
靳濟則半合著眼,在大夫沒來之前這段時間裡,他要好好的理一理頭緒。
楊氏也不再出聲,她也要好好理一理頭緒,看如何找個萬全之策解困。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讓他們安生下來。
“既然草兒姐姐開口了,那奴婢也就斗膽說一句實話。”明蘭出聲道,她的聲音細軟,仍舊和她過去的性子一樣,所幸的是她現在已經變得堅強了不少。
靳濟則點點頭:“你說。”事情多也不差這一件,他就看看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道的。
“奴婢並不是不知道夫人為何要杖斃奴婢,是因為夫人想要借奴婢的手嫁禍我們姑娘,她想在我們姑娘送給二姑娘的點心裡下藥,然後藉此將毒害二姑娘的罪名壓在我們姑娘頭上。可因為奴婢路上出了意外,夫人的謀算落空了·所以夫人心生惱恨,才會想要杖斃奴婢來出氣。”明蘭一字一句都說得極為清楚,因為她們本就沒打算將點心送進柳府,等得就是夫人動手。
“一派胡言!”楊氏忍不住重重拍了下椅子的扶手。
“是不是一派胡言,老爺命人搜一搜清雲姐姐身上就知道了!”明蘭毫不閃避的和楊氏對視,“奴婢第一眼看見清雲姐姐找來的時候,看到她正在往衣袖內藏什麼東西。”
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一直站在楊氏身後不出聲的清雲愣了,隨即·她的臉色就變了。
方才急急的去找明蘭,找回明蘭後又因為謀算落空只能將明蘭交給夫人發落,再加上鬧了這麼久,她到現在還沒機會將身上那包用來陷害大姑娘的藥給丟掉!
“你這個小蹄子胡亂攀咬,我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