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賀壽,本是想借機向你說明一切,誰料卻聽到你在和草兒木兒兩個私下裡談論被靳二姑娘和這個敗類聯手暗算的事情。”還擊他們也就罷了,她竟然還想順水推舟的把靳宜寶那個女子綁在他的身上,這筆賬,他永遠都會記著。
“原來是那一天。”靳宜安點點頭,果然他那時已經知道了,所以見自己仍將他稱作“齊公子”的時候,就故意冒充齊小公子調戲她。那麼,他當時的那番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戲言?靳宜安的臉漸漸熱了起來。
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靳宜安就不在出聲,袁玓也不催她,只借著燭光靜靜的打量著這個讓他動了心的女子。她很美,面容嫵媚而柔弱,身子在輕搖的燭火中更顯單薄,可偏偏這樣一個看起來纖弱的女子卻有著普通女子沒有的勇氣和倔強,實在是讓人費解。他仍記得她當面譏誚自己時的狡黠,談到被親姐妹所害時的冷然,教訓表妹時的犀利。對付柳齊閔時的毫不手軟,以及從李嬤嬤口中聽來的關於她的一切,越是聽,就越是想知道的更多一些……不需要刻意去記住。卻始終不會忘掉。
柳齊閔被丟在牆角,似乎所有人都遺忘了他的存在,他也確實無法讓人意識到他的存在。手腳被綁,嘴也被堵住,只能看著袁玓和靳宜安一來一往的對話,唯一和他一樣悄無聲息的木兒卻是目不斜視的站在一旁。從兩人的話裡,他聽出了些許端倪,似乎這兩人先前有過什麼誤會,其中還牽連到一個齊小公子。若說齊小公子。那定然是齊雲了,柳齊閔心思轉得飛快,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各種謠言,尤其是袁玓和齊雲之間的種種曖昧,現在聽來。似乎那些謠言都是袁玓親自放出來的。
就為了娶一個靳宜安?柳齊閔有些難以相信,就算是他,現在也很明白,以袁玓的家世,想娶更好的女子並不是不可能,只是袁玓的後母有意打壓,才促成了這門親事。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才能從袁玓手中逃脫,他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會不清楚男人的想法,對靳宜安下手正好被抓住,袁玓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時間不早了,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吧,宜安已經明白了公子的苦心,不出幾日。宜安也就回府了。”靜坐了半晌,靳宜安淡淡的說道,她想了半天,卻仍舊沒有整理出一個頭緒,只想先打發了袁玓,隨後再好好的琢磨。
袁玓的眉頭微皺,沒有聽到想聽的話,他並不滿意,他也並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男人。斜支著下頜,他微笑道:“不急,哪怕我現在走了,你也睡不安穩了吧?”
有些氣惱的瞪了袁玓一眼,被他說中,靳宜安有些不悅。
“誠然,當初我冒名齊雲試探你,就是打算不想和你有任何牽連,若一旦我退親,也不會被你糾纏。”袁玓直截了當的說,面對靳宜安,他不想有一字隱瞞。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退親,反而糾纏起我來?”靳宜安輕哼一聲。
“我沒想到,我竟然會有看走眼的時候。”袁玓嘴角噙著一絲古怪的笑意,“我‘荒唐公子’的名號可以說是京城裡無人不知了吧,所以,我希望將來的正妻能夠幫我狠狠的管教那群女人,我欣賞能和我並肩而立,不會對任何人讓步的聰慧女子,只要佔住理,哪怕潑辣一些也無妨,也需要這樣的女子。”可那日,連靳府的下人都不把靳宜安放在眼裡,是以讓他明白,靳宜安在府裡軟弱好欺的很,這樣的女子自是讓他覺得乏味。然而,隨後聽到的種種傳聞卻讓他疑惑起來,也將退親的打算一再擱置,直到打消了這個念頭。
靳宜安有些詫異,難道還有男子喜歡這樣咄咄逼人的潑辣女子?縱使是楊氏那般陰狠,在父親面前也是表現的溫柔和順的。
見她這樣,袁玓臉上的那抹古怪笑意更加濃了:“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在忠信伯府裡活得很好,而我也並不打算分心去保護一個懦弱的女子。”
想到忠信伯府,想到為繼子訂下一門並不相稱的親事的那位繼夫人,靳宜安有些明白袁玓的話了。
“我很慶幸,若不是發現了你的特別,或許我會錯過你。”袁玓的手指捏了捏衣袖,衣袖裡是那枚荷包。若不是那日齊雲湊巧聽到了靳宜安和木兒的對話,他也不會自己看走了眼。
靳宜安的臉更熱了,她咬咬唇轉過頭看向黑漆漆的窗外。這個袁二公子的話真是直白的可怕,難道他就不會覺得半點羞愧麼?
“我並不是個隨便的人,只是我不想對你隱瞞我的心意。”袁玓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說道,“下定決心要娶你為妻後,我就想找機會向你解開當初的誤會,誰知我終於找到機會的時候,卻聽到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