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不起過去的事情了麼?衛成家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大姑娘她不會是已經記起了過去的事情吧?!
關於靳宜安墜崖的事情,一直是疑點多多,只是靳宜安自己都不記得了,她身邊的丫鬟當時又不在場,所以也就一直當做是意外壓下來了,可並不是所有人都以為那就真的只是個意外而已。
“我受點委屈也就罷了,倒是連累的兩位大娘連杯茶水都沒有,實在是慚愧。”靳宜安無奈的嘆氣。
聽靳宜安說到這裡,草兒知道她家姑娘已經把要說的話說個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姑娘您就是太顧著別人了,但凡您心裡頭多念著點自己,也不會受氣了。”
“草兒這話說得不錯,大姑娘您就是心太軟。”衛成家的臉上的笑容已經越來越多了。對於柳府的無禮,她豈是一點氣惱都沒有的?她雖說是個下人,可也是在主子跟前極有臉面的下人,平日裡去哪裡也不曾受過這樣的待遇,竟然連杯茶都不曾招待。哼,柳家姑爺日日在老爺跟前賠笑臉求老爺謀差事的嘴臉她還沒忘記呢。
三人也不回去,就在外間細聲說了一陣子,看到幾個丫鬟捧著食盒進來,才知道先前那個小丫頭是去傳飯了。
只是,客人尚在,主家就自行用飯,甚至不曾和客人打過招呼,這等待客之道也實屬罕見。雖說那些飯菜只是靳宜寶自己的加餐,可靳芳雲作為長輩和主人,竟然也不懂得待客之道麼?
沒一會兒,齊哥兒的吵嚷聲從裡間傳了出來:“我不在這裡用午飯!我要回家!”
在床上裝殘廢好痛苦……
☆、179 袁玓和明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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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袁玓和明菊
“我才不要在這裡用飯,這是?我要回家,我要吃燕窩羹!”裡間的齊哥兒叫嚷起來,間或有丫鬟的驚呼聲傳出來,“我才不稀罕雞湯,我要吃胭脂鵝脯,我要吃鹿肉餅子,我要吃炸鵪鶉!呸,誰要吃這白米飯,我養的狗都不吃!我哪日不是拿燕窩羹開胃的?連燕窩羹都沒有!”
靳宜安再次為楊氏嘆氣,齊哥兒就是被寵壞了,不僅是齊哥兒,宜寶又何嘗不是?寵得他們處處以己為尊,愛惜如同珍寶,看待他人等同土石。也就宜珍因為是第二個女兒,生下來時令楊氏失望不少,相較於宜寶和齊哥兒少受了些寵溺,反而比他們更明理一些。
裡面越發熱鬧了,靳宜安不能再在這裡坐著了,可不等她起身去看,齊哥兒已經從裡間衝了出來。
看到靳宜安正欲走,齊哥兒立刻惡狠狠的說道靳宜安,我要回家,帶我回家!”
衛成家的不禁皺了皺眉頭,齊哥兒這教養……若是傳出的話,靳府可就丟人了。雖說她只是個下人,可主子沒前程,下人就不可能有前程,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再說齊哥兒也是嫡子,靳府將來還要交到他手裡,是該讓那口子跟老爺稍稍提一兩句了。
靳芳雲已經追了出來,她可以不管靳宜安,但卻不能不管齊哥兒,這可是大哥唯一的嫡子。同時,她也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靳宜安。
“姑母見諒,齊哥兒年紀小,口無遮攔了些,實在是沒有惡意的。”看到靳芳雲眼中的怒氣,靳宜安笑著解釋道,“還請姑母……”
“我當然不是齊哥兒的!”靳芳雲打斷了靳宜安的話,這死丫頭竟然還笑得出來,真是豈有此理,“他一個小孩子家懂得,若不是有人教唆,他會這般無禮?宜安,你是帶他來看望宜寶的,還是帶他來氣宜寶的?”
她還不如直接問是不是教唆齊哥兒這麼吵鬧的呢。靳宜安心裡輕哼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姑母息怒,小孩子家向來是心直口快,說得都是無心之言,您是我們的長輩,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如有不滿,對宜安說兩句也就罷了,可齊哥兒還小,您可別惱到他頭上。”
“你……”靳芳雲咬了咬牙,“我豈敢對靳大姑娘說話,我是你們長輩,又豈會和你們這些小孩子家過不去?”這死丫頭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說她仗著長輩身份倚老賣老,倒是做出一副任打任罵的乖順模樣來。
偏偏齊哥兒看靳宜安竟然會為,立刻就補了一句姑母方才還咬著牙瞪我呢!”
靳芳雲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瞪齊哥兒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只吃喝的蠢貨都不用費心,自然有個好老子為他打點一切,偏她的閔兒自幼強過這小子百倍,卻還要費盡心機去謀算一個前程。來做客就罷了,橫豎是宜寶想見他,可這小子也太不識趣,開口就是挑挑揀揀,剛才一說要留飯立刻就鬧著要走,這讓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