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無忌啊……靳宜安分明聽到了身後的草兒忍不住的悶笑聲,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同情楊氏了,倒是開始同情起靳芳雲來。咦?她是不是太過善心了,竟然還同情起她們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終究還是不歡而散了,靳芳雲氣得直頭痛,送走了靳宜安和齊哥兒就回房裡休息去了。不過,靳宜寶的心情卻好得很,連平日裡多有嫌棄的飯食都覺得可口了許多。
看那個賤人的反應,十有**是已經**了,哼,害我淪落到這個地步,如今你總算也遭報應了吧!牙齒細細的咬著一塊軟爛的雞肉,靳宜寶眼中透出笑意來,彷彿口中嚼的是靳宜安的肉。那個賤人到現在還佯裝冷靜,想必是想了些歪門邪道的法子打算矇混吧?無不少字她可是,有些偏門的手段可以讓失了身的女子在洞房夜時還像個處子一樣。
不過,豈能讓那賤人如意?等那賤人自以為矇混的時候,再讓那個男人找上門去,看那賤人還如何抵賴。
越想越快意,靳宜寶指了指面前的雞湯道這個不,明兒還是這樣吧。”
“這……”特地伺候她飲食的面露難色,遲疑著道,“少奶奶,已經一連三日了,大夫說過……”
誰料靳宜寶突然就收起了笑容,將烏木的筷子拍在桌上呵斥道我不管大夫說,少給我廢話!”這些沒眼力見的,最會掃她的興,如今她連喝個雞湯都不能隨意了。說大夫說過不能吃得太油膩,不能太偏食,不能這樣不能那樣,還不是心疼那兩個銀子?想到這個,她又想到了齊哥兒那番吵嚷挑剔的話來,每日都拿燕窩羹開胃?哪怕她當初在家時,母親也沒那麼慣著她,怪不得那個蠢貨長得又圓又胖,母親怕是一整顆心都掏給他了吧。
憑她要在這裡受苦,那小子就是一輩子享福的命?這不公平!
靳宜安當然不靳宜寶心裡究竟在轉念頭,一出了柳府的門,她就把靳宜寶拋在了腦後,無干的人,想來做?她現在只想把齊哥兒好好的送回府裡,然後再去給楊氏回話,免得楊氏還在那裡懸著心。
“姑娘您看!”草兒冷不丁拉了靳宜安一下,指著簾外說道,“那個,那個……”
“明菊?”靳宜安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一個小巷子口處,明菊正和袁玓在說些。
“啊,對,就是明菊。”草兒連連點頭,她只見過明菊一次,差點忘了這個女子的名字。
這就怪了,袁玓如何會和明菊認識的?他們當初也不過是見過一面,連話都沒講過。更何況她不是早早的就給了明菊銀子,讓明菊避出去了麼?明菊又了?
“姑娘,要不要停車?”草兒盯著明菊小聲問道。
“這……”靳宜安看了一眼不露聲色,卻已經暗暗留意起來的劉和家的和衛成家的,搖搖頭道,“罷了,先回府。”離婚期沒幾天了,眼下最要緊的是穩,讓父親和袁玓太過熟絡並不是好事,至少老祖宗過壽時發生的事情,父親心裡怕是還有疑慮吧?無不少字
雖然沒有停下來去詢問,可她也從袁玓和明菊兩人臉上的神色看出些許古怪來,即使離得很遠,明菊臉上的畏懼和哀求也明顯得很。
明菊在怕些?又在求些?為會?又為會和袁玓在一起?
種種疑團讓靳宜安不由得皺起了眉,她總覺得這些都和脫不了關係。
馬車很快將那兩人甩在了後面,劉和家的這才若無其事的開口道姑娘,那個是明菊吧?無不少字”
“我看著也像,只是不敢認她。”靳宜安點點頭,見兩人都面露詫異之色,她又說道,“姑母一家剛的時候,我和二妹妹帶著表哥表妹出門,曾在一間茶樓見過她,雖然我不認得她,可她一見我就認出了我。我也聽說過她的名字,回府和明蘭打聽過後,就讓給了明蘭銀子,讓明蘭轉交給她,也算是我這個做主子的一點心意。方才我看路邊那個女子像是明菊,可畢竟只見過一面,有些不太敢認,不知兩位大娘是否認得她?”
劉和家的點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有姑娘這樣的主子,可真是那丫頭的福氣。奴婢剛才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她呢,只是不知她好端端的纏著個富家做。”
“我看她穿得也還過得去,不像是沿街行乞。”衛成家的也說道,“那丫頭頗有幾分顏色,該不會是那位……”
“若那真是明菊,那可真就是我的不是了,也不能將她置之不理。”靳宜安急了起來,“快停車,不能讓明菊被人欺負。”原來她們二人並不認得袁二,這倒是極好的事情呢。
衛成家的忙攔住靳宜安大姑娘,您是嬌貴的人兒,又眼看著要出嫁,可不能,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