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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太太,雲姐兒落水我們也格外心疼,可您不能因此就把一切都怪罪到小女身上吧?不知小女究竟和您有什麼仇怨,您非要將她往絕路上逼?”
“有什麼仇怨?我哪知有什麼仇怨?倒不知二姑娘和我家雲姐兒有什麼仇怨,非要將雲姐兒推下水!”
“太太,請息怒,”說話的是靳宜淑,她一開口就重重的咳了幾聲,用力喘息了幾下才繼續說道,“可否聽宜淑一言?”
靳宜淑的面子,楊太太豈能不給,冷冷的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正如太太所說,二姐姐和雲姐兒並無什麼仇怨,雲姐兒玉雪可愛,又有誰狠得下心推她落水?先前二姐姐還抱著雲姐兒去玩,可見是格外喜歡雲姐兒的,怎麼會故意推她下水?”靳宜淑說了幾句,又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在春兒憂心的目光中仍舊說下去,“當時人多手雜,雲姐兒年紀又小,不經意碰到一兩下許是有的,但若說是二姐姐起意害她,這怎麼可能呢?”
這話說得在理,想來可能是雲姐兒坐在靳家二姑娘旁邊,二姑娘不小心碰到了她才發生意外。
就連楊太太也沒有立刻反駁,而是皺眉沉思。她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事關女兒,她實在沒辦法講理。現在靳宜淑說出這番話來,雖然只是推測,但卻是合情合理,她可以和楊氏不講理,但面對救了女兒的靳宜淑,她若是還一味糾纏就是忘恩負義了。
靳宜安飛快的看了靳宜淑一眼,雖然看似一切都合情合理,可她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
荷香絲絲瀰漫在空氣中,只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無心留意這些,她們都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靳家和沈府若是一旦因此結了怨,她們將如何應對,一場宴會從來都不會只有一個目的,至少赴宴的人心中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心思。
不過,眾人落在靳宜淑身上的目光漸漸明亮起來。靳府的三姑娘果然不錯,極有分寸,小小的年紀就知道顧全大體,又心思靈巧,實在是難得。
“宜淑,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著吧,等下有大夫來。”楊氏合了閤眼,既然宜淑已經將事情消去了大半,眼下也沒必要繼續在這裡待著了。
靳宜淑聞言立刻向楊氏道謝,又和在場的太太夫人們道別,而後才慢慢扶著春兒去了。
直到走到沒人的地方,靳宜淑蒼白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今日,她才是最大的贏家,連夫人也要對她心懷感激,不出三日,她靳宜淑的名聲定會在京中傳開。
半風亭中,楊氏還在安撫楊太太,聽了靳宜淑那番話,楊太太也不好更多說什麼,只一口咬定要靳宜寶說出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景。
“宜寶,當時究竟如何,你還不快老實的說出來?”楊氏無法,只得看了靳宜寶一眼。
“當時我坐在雲姐兒旁邊,三妹妹坐在我旁邊,雲姐兒要去舀三妹妹面前的東西,我來不及抱她,她就從我腿上踩了過去。雲姐兒還小,踩在我身上也並不重,我也沒有在意,當我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她還踩在我裙子上。”靳宜寶說到這裡停頓了下,見眾人的視線都停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瑟縮了下,“於是,於是我就拍拍她,好讓她走到一邊……可我明明看她站得很穩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會跌下去。”
“她是個小孩子,二姑娘未免也下手太重了。”楊太太恨恨的說道,“手下這麼沒輕沒重,我今兒個算是開了眼界了!”
靳宜寶被罵得紅了眼圈,她實在是委屈啊,她根本就沒有用力,只是輕輕拍了幾下而已,怎麼知道雲姐兒竟然會因此而摔下去?
知女莫若母,楊氏豈會不知宜寶其實最不喜小孩,恐怕對雲姐兒也沒什麼耐性,下手重了也有可能,心裡的氣惱就別提了。好在一切都是意外,多虧宜淑那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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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一場遊園會不歡而散,楊太太雖然沒再發作,卻是怒氣衝衝的帶著人走了。其他太太夫人們也不免對靳宜寶有些微詞,要知道,高門大戶的主母那可是一點錯都犯不得的,這麼不穩重的姑娘還真是不合適啊。
“宜安,閒來無事多來侯府玩,我啊,就喜歡你這樣的姑娘。”安國候夫人袁氏拉著靳宜安的手說笑了許久,眼看同來的幾位夫人等在前頭,才和靳宜安道了別上車。
對於這位說話直白的嚇人的袁夫人,靳宜安還真是隻能苦笑。不管袁夫人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她可是打定了把宜寶推給袁二公子的主意,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