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才是天生一對啊。
“姑娘,咱們也回去吧。”草兒在靳宜安身邊輕聲提醒道,“我看夫人今天惱得很呢,咱們這個時候可要安安靜靜的。”雖然這麼說,可話裡怎麼聽都帶著一絲兒笑意。
靳宜安輕輕敲了草兒一記:“母親的心思如今可不在我身上,可憐二妹妹跟了母親回去,還不知要吃什麼苦頭呢。”經此一事,宜寶的名聲可算是壞了,幸好有個宜淑在,還能挽回點靳府的名聲,否則,父親真的要惱了母親了。
算起來,今天這場意外卻是成全了宜淑,且每一步宜淑都是自自然然顯露出來,並非出自刻意。如果不是這場意外,宜淑頂多留給眾人一個還算不錯的印象,雖然好,卻不深刻。可如今,楊太太要感激宜淑救了女兒,母親也要感激宜淑保全了靳府的名聲,幫宜寶開脫了罪名安撫了楊太太,眾人更是對這個敢作敢為顧全大局的靳府三姑娘讚歎再三……
“這場意外,這場意外……”靳宜安的眉頭緊緊皺起,轉身往半風亭走去。
草兒奇怪的問:“姑娘,那裡已經沒人了,你做什麼去?”
靳宜安沒出聲,但願是她想多了,否則,宜淑未免也太可怕了。只是,宜寶臉上當時的委屈實在太明顯了,並不像假裝出來的,她既說並沒有用力推雲姐兒,應該不是撒謊才對。
半風亭裡的席面早就被撤了下去,地面上也打掃的乾乾淨淨。
“當時,我坐在這裡。”靳宜安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定,然後又走到對面,“這裡是宜寶,宜寶這邊是宜淑……”
她在宜寶和宜淑的位置上都輪流坐了片刻,終究是看不出來,乾脆喚草兒一起坐下。
“姑娘,您是懷疑三姑娘?”草兒在宜寶原先的位置坐下,見靳宜安坐在宜淑的位置上出神,忍不住低聲道,“不可能啊,眾目睽睽之下,三姑娘若是動了手,怎麼可能沒人看到,就連雲姐兒也只說是二姑娘呢。”
“我也知道,可我始終想不明白,雲姐兒怎麼就突然看上了宜淑身前的東西,怎麼就到了宜淑和宜寶中間才會落水,宜寶輕輕拍幾下怎麼就能將雲姐兒弄到水裡去。”靳宜安皺著眉,尤其是那兩聲落水聲,簡直太快了,湣�鷚聳縭裁匆裁幌牘��⒖嘆吞�訟氯ァ�
做了這麼多年姐妹,宜淑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哪怕是想借機留名,她總也要有個思量的時間才是。
靳宜安的視線落在欄杆上,忽而在硃紅色的欄杆上看到了一塊並不十分明顯的油漬,以及欄杆夾縫裡的一顆珊瑚珠。
☆、047都丟了東西
那是一顆硃紅色的珊瑚珠,一看就知道是某件首飾上的,靳宜安將珊瑚珠小心的撿起來仔細端詳。
“姑娘,這個好像是三姑娘的吧?”草兒遲疑著問道。
沒錯,這的確是宜淑步搖上的。她說今日不能奪了宜寶的風頭,也不能打扮的太過樸素,便戴了一支鎏金蝴蝶綴珊瑚珠的步搖,其他什麼首飾也沒有戴。
靳宜安的心緊了緊,讓草兒將珠子收好,摸出手帕來輕輕擦欄杆上的油漬。那油漬頓時將一塊雪白的手帕弄得汙髒起來,靳宜安卻顧不得,將手帕遞給草兒問道:“能分辨出來是什麼嗎?”
草兒將手帕接過去,輕輕嗅了幾下,搖搖頭道:“只是普通的油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恩,如果說特別的話,那就是這油是炒過青椒的,有種青椒的嗆辣味。不過,這裡擺過席面,如果不是炒過菜的油才顯得奇怪呢。”
炒過青椒的油?靳宜安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當時坐在這邊的幾人裡,楊太太因為雲姐兒還小吃不得太辣的東西,所以食盒裡的東西都以清淡為主,自己和宜寶都是自幼不喜食辣的,只有宜淑喜食辛辣,且她的食盒中就有一碗青椒絲。
“快,再找找,看看還沒有其他東西。”靳宜安攥緊了手,趕著草兒繼續搜尋。
很快,從地上的夾縫和亭子下方的亂石中又發現了其他幾顆珊瑚珠,林林總總一共有七八顆,多數在亭子中石板的夾縫裡,有幾顆就在欄杆柱子的縫隙中。
草兒的臉色也變了,忍不住輕聲道:“姑娘,難道是三姑娘嫁禍了二姑娘?”
“不好說,也說不準是救雲姐兒的時候太過忙亂所致。”
主僕二人正說著,忽然看到靳宜淑的另一個貼身丫鬟秋兒遠遠的走了過來。
亭子建得高,秋兒剛進園子就看到了站在亭上的兩人,再走近一看,正是靳宜安和草兒,當初被草兒掌嘴的情形就浮上了腦海,早已傷愈的臉頰頓時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