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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大姑娘。”縱然是對靳宜安心懷怨憤,可秋兒現在可不會再自討苦吃了。
靳宜安點點頭,不甚痛快的問道:“你一個人來這裡做什麼?”
“回大姑娘的話,我們姑娘丟了一支步搖,讓奴婢來找找。”秋兒答話的同時也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靳宜安,大姑娘這個時候怎麼還留在這裡?
“什麼樣的步搖,可是下水的時候不小心落進了水裡?”
“是一支鎏金蝴蝶的,下面墜著珊瑚珠子。”秋兒邊說邊四下打量,那支步搖可是姑娘的心頭愛,若是找不回去,天知道姑娘要生多少氣惱。
草兒忍不住笑道:“今兒這是怎麼了,姑娘您丟了耳墜子,三姑娘就丟了步搖,敢情大家都輪流丟東西呢。”
“許是當時太過慌亂了,大家都著急救人,誰還顧得頭上的首飾。”靳宜安讚揚的看了草兒一眼,只這一句輕輕巧巧的話,就說明了她為何會留在亭中。
“不過我們可沒看到什麼簪子,倒是耳墜子已經找到了。”草兒幸災樂禍的說道,“走吧姑娘,讓秋兒仔細的,慢慢的找,說不定還要水裡去呢。”
該死的丫頭!秋兒狠狠的瞪了草兒一眼。
正在這時,又有人走了過來,是夫人房裡的清熙。看到亭中已經有了三個人,清熙不禁詫異。
“當時太過慌亂,走到半路竟然發現耳墜子丟了,所以回來找找,怎麼,宜寶也丟了東西嗎?”靳宜安淡淡一笑,先開了口,“至於秋兒麼,她說她主子的步搖也丟在這裡了,特意回來找的。”
“原來是這樣,”清熙點點頭,有些好笑的說道,“二姑娘回去說她的簪子找不到了,夫人只好讓我來亭子裡看看。”
三方都沒有深談的意思,相互笑了笑就各自走開了,清熙和秋兒自是留在亭子裡繼續找,靳宜安則帶著草兒回了安時院。
讓木兒給自己卸下釵環放下頭髮,靳宜安這才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額頭,問道:“方才可有人來過?”
“有,”木兒輕聲道,“就在您剛回來之前,夫人院子裡的清秀姑娘就來過,說是夫人交代今兒晚上就不用去請安了,三姑娘院子裡的小丫鬟也來了,問姑娘有沒有回來,想問問姑娘在亭子裡時有沒有見過她的一支步搖。”
這話說得奇怪,一邊打發人去亭子裡找,一邊來問自己有沒有見著?既然已經說了丟在亭子裡,那秋兒還沒回去回話,她怎麼就來問自己了呢?怕是問話是假,打探自己是否回來才是真的吧?
如果秋兒沒有去半風亭的話,靳宜安怕是還不能徹底懷疑靳宜淑,可如今,由不得她不懷疑。亭子中一片混亂時,宜淑已經跳下了水,並無將步搖落在亭中的可能,除非她在出事前就已經丟了步搖,可若是如此,來打掃的下人們豈會不起來,再命人去找又如何能找到?如果是救人時丟的,那步搖就應該去亭子下面找才對,也只有那樣,來打掃的下人可能不會撿到。但靳宜安和草兒卻只在亭子裡撿到了步搖上的珊瑚珠,並未看到步搖。那步搖打得精巧,靳宜安也有一支,綴著珊瑚珠的是上好的銀線,並不能輕易就折斷。
“姑娘,以後如非必要,還是遠著點三姑娘吧。”聽過草兒敘述原委,木兒眉頭輕輕皺起,以她的細心,自是可以很快想通一切,三姑娘玩的這一手實在是太狠毒了。
“說起來,倒是我幫了她。”靳宜安看看妝臺上擺著的那塊手帕,手帕裡包著的就是那幾顆珊瑚珠,想來那清熙怕也不是單純為找宜寶的簪子而去,她收起這些珊瑚珠倒是幫宜淑掩蓋了形跡。
三四歲的小孩子還走不穩路,如果腳下踩了幾顆圓滾滾滑溜溜的珠子,被人隨便一碰就很容易失去平衡跌倒,擦了油的欄杆滑膩無比,就算是想抓也抓不住,更何況雲姐兒還小,身邊還有一個居心叵測的人。
舀無辜的孩子做墊腳石,宜淑,好狠毒的心思。
“姑娘,會不會使我們想得太多?”草兒小聲問道。
“但願是……且看她明天如何吧,如今她已經知道我在半風亭遇上了秋兒,若是她心裡沒鬼,自然大大方方待我,若是她一再試探我,那秋兒定然不只是去找步搖的。”靳宜安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這一天折騰下來還真是累,我要去躺一會兒了。”
可誰知這靳府裡的風向總是變來變去,就連一直沒變過的二姑娘,這次也變了性子了。
☆、048二姑娘突然變了性子
“大姐姐,看我這朵花兒繡得可有長進?”靳宜寶將自己的繡繃遞到靳宜安眼前,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