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種地生產,便不會流民四起……”
彭城王石遵出列說:“漢人奸滑。若不叫他們服苦役,他們就一心想著造反,聽聞他們在乞活山拉了一支隊伍,想與朝庭為敵!”
“官逼民反,若不是朝廷太苛嚴,百姓但有一口飯吃,便不會造反了……”
石虎手一揮。冷冷說:“朕身子不適,退朝!”
眾大臣慢慢退出大殿,彭城王石遵和太子石世卻被小黃門叫住,小黃門引著,把他們兩人帶進了內殿。
石虎斜躺在軟榻上,但覺得腰痠腿痛。幾名宮女上前來給他捶腰腿按摩。
石世和石遵上前來行了一禮,石虎半扶著頭,對石遵說:“遵兒呀,你方才說流民在乞活山拉一支隊伍?是襄國城的乞活山麼?二十多年前,襄國城附近就有一個乞活山。乞活山上有乞活軍……”
石遵奏道:“父皇,不是襄國城的乞活山,是鄴城十幾裡外的一片山脈,也叫乞活山,聽聞聚了大量流民,他們有的為了是逃避服勞役,就逃離故地成為流民,一部分是服役的漢人,在途中逃了出去成為流民,我從南部回來,這十幾日仔細檢視,發現流民們都聚攏在距離鄴城十幾裡的高山上,我派人去打聽,才知那山也叫乞活山,聽聞山上有個大王在訓練流民,建立乞活軍,皇上,若乞活軍壯大了,將是我朝一個最大的威脅!”
石虎從軟榻上直起身子,一雙環眼倏地透出精光來,他說:“朕也疑心小喜子是被流民捉了去,說不定便在乞活山上,小喜子是貴重之人,若真的到了乞活山,乞活山上的大王不就是……石遵,你先不忙趕到南部與晉朝作戰,攘外必先安內,你先領了十萬兵馬,把乞活山給剿了!”,
“父皇——不可!”石世忙跪下說,“父皇,不可呀,若是小喜姑娘真的被擄到了乞活山,這時派人去圍剿,恐會傷及小喜姑娘,不如兒臣先派幾個人,假作流民,混進乞活山去,先探清楚小喜子是不是在乞活山上,若在,就悄悄地救下來再圍剿也不遲!”
石虎點點頭道:“然也,這一件便由你去做,要快!一定要把小喜子找到!”他把目光轉向石遵,問道:“這流民連綿不斷,遵兒有什麼法子?”
“照兒臣看來,這些漢人太可惡,是因為皇上對他們太寬鬆了,莫若全捉了來服苦役,若有逃離,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把他們都殺光了,看他們怎麼造反?”
石虎呆坐片刻,咬牙道:“漢人賊心不死,我便叫他們沒有翻身的餘地,來人,下旨,凡漢人為官者要娶羯人女子為妻,不為官者皆服勞役,凡逃役者,格殺無論!”石虎突然臉一翻,向一名正在按摩他手臂的宮女一掌拍過去,大聲道:“手下得重,你想要朕的命呀!賤人!”
那宮女被被摑得飛出了一尺開外,半邊臉裂開,鮮血直流。
石虎有些頹喪,看看自己的手掌,嘆道:“身子骨不行了,這一掌竟打不死她,來人,杖斃!”
兩名侍內架著那宮女行刑去了。石世動了動身子,想說話,終於咬住口什麼也沒有說!
好容易等到天亮,李氏去敲妍禧的門,門其實沒有關,妍禧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發呆,李氏上前問道:“夫人,你身上可有不舒服?讓姨瞧一瞧?”
妍禧動了動身子,渴念早就退去了,卻留了一點點的意猶未盡,她不會為了這個意猶未盡向他投降,他就是大王,他就是貼著那個大王的面具跟自己成親,然後折磨她的大王,然後又在無數的夜晚,趁她熟睡的時候,戴著大王的面具悄悄征服了她的身體,然而她的心卻因此而空前地強大,。
妍禧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事。
李氏坐在榻邊,把妍禧的濃髮整理了一下,問:“大王昨夜氣沖沖而去!這是為何?你們吵架了?夫妻吵架是平常事,有句俗語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妍禧微微有些激動,說:“我也不知道為何,他是大王,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那是為何,是為何呢,只因為他是大王!
“大王他……又欺負你了麼?”李氏看妍禧狀似激動,問道。
妍禧搖搖頭,他沒有欺負她,相反,他給她帶來極致的快活,她的魂被拋在空中,她清晰地感受到那快意欲死欲仙,然而這比欺負更可惡,這是蠻橫無理想地收服她的身子,令她無地自容。
李氏又道:“昨晚,夫人可是看到大王的真實模樣了,夫人識得他的,其實他就是……”
“他就是大王,他不是誰!”妍禧口裡迸了一句,便起身了,收拾了一下,便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