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冷得似小刀割人。但不知為何,妍禧的心裡卻燒了一團火,愈來愈旺,從心裡燒到面板外面的毛孔裡,連毛孔的毛都是火燒火燎的。
李農說完,眼睛在上萬位流民的臉上一一略過。流民們遲疑著,縮了縮肩膀,這些大都是安分守己的鄉民,做了流民都是無奈,故心裡還在掂量著。李農昂頭大笑:“怎麼?上萬名壯漢竟沒有一人敢試一試的麼?你們敢到乞活山來,就不敢試一試這冷水?莫若就等著胡羯人來砍你們的腦袋,或者乖乖到回去勞役?雖然都是死,為自己一搏總比被別人逼死的好!”
“將軍你敢試一試嗎?”人群裡有人弱弱地問了句。
李農一笑,動手把身上的長袍脫下來,沒想一個小人兒飛奔過來,一邊跑一邊把身上厚厚的大袍子拋在地上,她直接衝到木桶邊,提了一下木桶,很沉,她咬牙用盡全力把木桶舉起來,從頭淋下去,那人身材修長纖弱,眾人定睛看去,卻是個女子,面容絕美,烏黑的發被水衝下來,溼答答的披在肩頭,雪白的臉上也溼了,水珠從她面上滾落下來,好似一朵風中盛開的芙蓉花兒似的,有些流民認出來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