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聯想到滿身刺青的黑社會老大,身邊一堆小弟魚肉鄉民,無惡不做。
而這位年輕的律師界精英卻是惡名遠播、人皆唾棄的文明流氓。
或者說他是知識教育下的智慧投機客,高明的犯罪從犯,甚至是目前犯罪率節節升高的主兇,他助長了犯罪者一再逞兇的氣焰,嚴重導致警界士氣低落。
原因無他,只因這位從未有過敗訴紀錄的大律師只為錢打官司,誰出的價位高他便為誰效力,不管對方是否罪大惡極。
站在司法的殿堂上,他像一頭兇猛的灰狼,專以別人的弱點進行攻擊,從不留情只為了贏,別人的哀嚎和死活皆與他無關。
他可以為了贏得官司而對受害者進行精神迫害,挖掘出他們不幸的過往或不堪的過去加以抨擊,逼得他們徹底崩潰而送進療養院治療。
諸如此類的惡行罄竹難書,偏又不受法律制裁,因為他深諳法律漏洞,遊走法律邊緣,行徑囂狂如司法已亡的流氓,因而有了“流氓律師”的稱謂。
“我只能說司法是公平的,給予我的當事人充份的人權保障,不被宵小奪去他應得的權益。”
“那麼那些無力自助的弱勢團體怎麼辦?他們活該被趕到街上挨寒受凍,無處安身嗎?”女記者言詞嚴厲的追問。
男子面無愧色地朝攝影機揮揮手。“我只是一個律師,並非聖人,老人的安置問題應該由政府出面,我是安份守己的納稅人,希望社會局的工作人員能妥善運用我所繳納的每一分錢。”
律師份內之事就是幫當事人打贏官司,其他的後續動作由他們私下解決,他不負責善後事宜。
“誰無父母,誰無子女,你難道沒有一絲憐憫心,還為虎作倀地讓一群無謀生能力的老人流離失所。”簡直冷血至極。
“這樣不行哦!記者小姐的言論有人身攻擊之嫌,頗失新聞從業人員報導的公平性,你下會希望和我對簿公堂吧。”他笑著揚揚眉,帥氣地在眉間一劃,行了個一個軍禮。
“東方律,你沒有心。”根本是魔鬼化身。
“多謝稱讚,你不是第一個發現這秘密的人,我會把它當成一顆紅星記在行事曆上。”他當說了個笑話地朝她眨眨眼。
要心何用,可沒人同情他三餐不濟時該吃什麼,只會給他白眼叫他滾遠些,不要弄髒他們的地方。
東方律的臉上溢著謙遜的微笑,可眼中卻噙著憤世嫉俗的冷誚,似在嘲笑世人對生命的重視,天真而無知地不懂人一出生就是個不對等的開始。
他何必要可憐那些沒地方住的孤苦老人,說不定他們年輕時也幹盡一些傷天害理、拋妻棄子的事,所以晚年悽楚,得不到家人的照料。
這叫報應,人總要為曾做過的事付出代價,貧苦交加便是上蒼給予的懲罰。
“東方,真不賴喔!你又幫了我一次忙。”這下子他又能淨賺好幾億。
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排開一群記者朝他走去,一雙金光閃閃的肥手往他肩頭一搭,看來與他十分熟稔地笑咧一口金牙。
猶如懷胎七月的啤酒肚,配上腕間的百萬鑽表,口裡還嚼著臺灣口香糖——檳榔,流裡流氣的模樣就像嫖賭兼營的暴發戶。
雖然一身精緻的名牌服飾,西裝筆挺像個成功的企業人士,可是骨子裡散發的草莽氣息仍瞞不了人的,一看就知道是黑金世家。
“周董客氣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我份內該做的事。”東方律不著痕跡地移開身子,笑得很假地和記者朋友打招呼。
因為他是有潔癖的人,非常嚴重的潔癖,不喜任何人隨意碰觸他。
“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幽默,老愛說笑話逗我。”他朝地上吐了一口檳榔汁,一點也不在乎旁人嫌惡的眼光。
“很高興能讓你感到開心,支票別忘了交給我的助理律師。”這會讓他的專業受到肯定。
“喔!當然,當然,這是一定的,該給你的我一毛也不會少,以後還會有合作的機會嘛!”要仰賴他的地方還多得是,不好好巴結巴結怎成。
“多謝了。”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哎呀!自己人何必言謝,我在金凱樂酒店包下一層樓慶功,咱們去喝個痛快吧!今天開銷全算我的。”周董又作勢要與他勾肩搭背並行。
“不了,我晚一點還有事,恐怕要擾了你的興頭。”東方律彎下腰假裝掉了證件,避開他肥滋滋的手臂。
“不行,不行,你可是我們的大功臣,怎麼可以不去呢?到時我挑兩個最漂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