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該死,握那麼緊幹什麼,甩都甩不開。
別掙扎,我是不會放手的。他的笑眼中透露著訊息。“賊和警察都一樣,為了生活都必須跟現實妥協。”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寒浴月本想譏誚地加以諷刺,但出口的聲音卻輕柔得像是關心。
東方律突地哈哈大笑,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我沒當過賊,等我當過以後再告訴你。”
“你、你不要隨便亂碰人!我只是你的保鏢可不是情人。”她用手抹去他留下的痕跡,卻抹不去留在心底的悸動。
“是你太頑固地仍在跟自己作戰,不然,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人要對自己誠實,如果連自己都騙的話,那就太可悲了。
以前的他就是活在這種自欺欺人的世界,沒有明天。
“哈!你對女人的定義太膚淺,我們有權選擇要或不要,不再是父權時代得逆來順受。”那不叫頑固,是擇善固執。
“你有反社會、反傳統的傾向,這是所謂的家庭教育嗎?”他從沒聽她提起家人半句。
寒浴月像被針刺到般猛然一瞪。“少像賊似地窺探,我有完美的父親、完美的母親,以及完美的兄弟姐妹,家庭美滿又安康。”
“而你卻是不完美的一隻黑羊,融不進你的完美家庭裡。”他就如同站在法庭上的律師,反應靈敏地道出她內心深處的陰暗面。
“謝謝你的心理剖析,你可以去開堂課上心理學。”她的確不完美,但她找到自己的天空,警察的工作讓她活出自己。
工程師的父親、古生物博士的母親、任職於太空總署的兄弟及名聲樂家的姐妹,他們的世界穿梭在觥籌交錯的上流社會,每天面對的是談吐有物的高知識分子,以及儀態優雅、修養一流的精英份子。
而她從小就無法打入那個圈子,她怕吵,也看不慣一張張虛偽的臉,明明臉上帶著笑卻暗中較勁,比誰的成就高、誰的財富多。
所以在他們眼中她是離經叛道的,不但未照他們的模式走向完美里程碑,反而像野蠻人似地去學武,每天弄得一身汗,髒兮兮地回家。
雖然如此,他們還是沒有放棄她,只是各忙各地變得生疏了,沒人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除了她,其他人都移居國外,但並未住在一起,各自的領域並未重迭,因此彼此不見面只通電話算是尋常事。
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想念家人,大概是太忙了,她所有的時間都留給工作。
“我是有心理學的學位,可我不想老是被某人嘲笑我汙太多黑心錢,好像我這人一點長處也沒有。”在她眼底他可能真的一無是處。
人不能有一絲汙點,一旦沾上了就永遠洗不掉,醒目得隨時提醒你它的存在。
寒浴月故意取笑地一睨。“誰說你沒有長處來著?最起碼你的舌頭長,辯才無礙。”
“原來你這麼在意我的舌頭,看來你非常懷念我的吻。”東方律笑得一臉曖昧地貼近她,似要讓她回味口沬相濡的滋味。
“別讓自己像個淫穢的混蛋,你的危險可是還沒解除,少增加我工作上的困難度。”她將他的頭推開,不致擋住視線。
“你為我分心。”得意揚揚地揚起嘴角,他連眉眼都在笑。
是,可是她不會承認。“認真點,該買的東西都買好了,別再折騰我那兩個小學弟。”
身後距離大約五十公尺處,兩道偽裝成大學生的身影時快時慢地跟著他們,神色緊繃不敢有一絲鬆懈,生怕一眨眼就把人跟丟了。
他們的工作也是保護東方律,但寒浴月不准他們跟得太近,因為危險隨時有可能發生,以他們的應變能力還不足以應付突發狀況。
畢竟她還是有責任照顧這兩隻菜鳥,免得什麼都不懂的他們自尋死路。
“誰說全買了,你知道我還缺什麼嗎?”他不喜歡她將注意力分給別人。
這是一種動心嗎?為什麼他有更深的感情在胸口流竄,不喜她眼中有他人的存在。
“保險套。”她沒好氣地回道,為他的任性感到莫名的煩躁。
她為了他的命時時警覺,他卻一點也不在乎地堅持要逛大賣場、傢俱行,好換掉他浸水泡湯的室內擺飾。頓時莫可奈何的無力感由心底升起。
他都不愛惜生命偏要置身危險當中,那她幹麼努力地想保住他這條賤命,直接叫殺手跑到他面前朝胸口開一槍還較省事。
“哈……會用得到的,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想你還不願太早當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