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點也不後悔昂貴的傢俱全毀了,光看她像一隻溼透的小母雞閃避著落下水柱的模樣就值回票價了,再多的金錢也換不到如此精采的一幕。
不過他更忘不了自己將她壓向浴室門板熱吻一番的滋味,她的唇和她的身體一樣誘人,簡直是來考驗男人的理性與獸性。
雖然事後換來強而有力的一拳,但渴望的慾念不曾平息,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到她,否則她點著的火苗將不停地壯大,直到失控燎原。
她太豔了,豔得有點野,像一朵生長在荒野間的紅玫瑰,美麗動人卻佈滿扎人的刺。
“看夠了沒?要不要我把這張臉剝下來讓你分析有幾顆雀斑?幾個毛細孔?”他看不膩嗎?目不轉睛地當她是盤龍花瓶“鑑賞”。
“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你會不會太神經質了?”他在看她身後那件背部縷空的衣服,感覺她穿起來一定很不錯。
嗯哼!說她神經質。“這叫警察天生的敏銳直覺,我可以感受到兩道飢渴的狼眼正想吞掉我這塊上等的肥肉。”
她的第六感很少出錯。
“那你是打算乖乖爬到盤子上等我享用,還是要裝鴕鳥地矢口否認我們之間強烈的性吸引力?”他想會是後者。
女人的身體他最清楚,半點也瞞不了人,要不是她意志力過於堅強,能在兩人都陷入意亂情迷的情況下推開他,現在她已是他的女人了。
即使他依然覺得她下愛乾淨的習慣要改,一天起碼要洗一次澡,不過他想要她的意念強大到連自己都有些驚訝。
並非非她不可,但總感覺有一條無形的線一直將他拉向她,讓他走不遠也離不開,自取其辱地迎向她的冷臉,像低地的植物尋找陽光般。
“請別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一時的化學反應我們統稱為情緒失控,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裝做不受影響的樣子,避免身體上的接觸。
他太危險了,比十噸黃色火藥還要致命,一不小心會炸得粉身碎骨。
“那麼我倒希望你常常情緒失控,我非常樂於當你的撫慰劑。”他深深想念自己雙手停留在她腰上的觸覺。
“儘管作夢吧!大白天的強光容易照得人頭腦不清。”她絕對不會和他有任何瓜葛,除了那個吻。
寒浴月的冷誚並未讓她怠忽職守,雙眼機警地注意四周的動靜,不讓旁人有一絲可趁之機,牢牢地看守四處閒逛的男人。
雖然明知是誰買兇要他的命,可是主使人正在牢中等待宣判襲警的罪名,要找出他的罪證難度頗高,除非當場逮到行兇者,由他來指證嫌犯。
而這個當場可就需要技巧了,稍不謹慎便前功盡棄,若有人員傷亡又叫兇嫌逃脫,那她真要以死謝罪了。
“只要人的意念夠強,夢也有實現的一天。”他的眼神落在遙遠的天際,臉龐散發堅毅的剛強意志。
他的夢是親手打出來的,他不相信世上有奇蹟,人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相對代價。
“有時夢也有落空的一天,不然就不會有‘遺憾'這名詞。”看著他陽剛味十足的臉,她忽然覺得自己並不瞭解這個男人。
唉!為什麼要讓她看見寂寞勇者的孤獨呢?她的世界和他是平行的兩條直線,永遠也不可能有交迭的時候。
警方的檔案只粗淺描述他的生平,說他不知生父生母是誰,襁褓時被丟在垃圾桶旁,剛與人談判完的楊老大路過,聽到似貓的微弱哭聲才救了他,並當成兒子一樣地撫養長大。
其中的曲折離奇並未有太多著墨,只知他從十歲開始,便跟著楊老大進出不良場所,且從小學六年級到高一期間,有多次入警局的紀錄。
而奇怪的是,他居然去考大學!以一個當時已打出一點名號的小老大面言,只要他再積極一點,楊老大的位置一定會傳給他。
可是他卻跌破眾人的眼鏡去參加聯考並高分錄取,一年後還由政治系轉到法律系,至此沒再傳出任何風波。
好像他一瞬間漂白了,乾淨得像一張白紙。
“我不會讓遺憾發生在我身上,老天已奪去我太多東西,祂必須補償我。”這就是他的信念。
東方律的臉突然轉過來,捕捉到她偷覷他的證據。
“啊!你不要故意嚇人,一張臉忽然放大會叫人心臟緊縮。”嚇了她一跳,他簡直有透祝眼。
“做賊心虛。”他笑了笑地拉起她的手,手心交握不讓她掙開。
“什麼做賊心虛?!我是警察不是賊,別把我和那些不入流的傢伙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