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有門鈴。”而且還非常醒目。
寒浴月笑著拍拍殷落日的頭,一把將他往門前推。“叫你敲門就敲門,少說廢話,最好裝得兇狠一點,像來討債的,用腳踹的話,我會更滿意。”
“嗄?!”這樣做算不算犯法?
一臉快哭的殷落日不敢按下四方形的門鈴,認命地舉起手拍打門板,不想真用腳踹,這麼厚的鋼板不用三下他的腳就廢了。
大約過了三分鐘,雙層門才由內拉開一扇,一張頭髮溼漉漉的臉出現在縷空的鐵門後,雙目微沉地冷視門外三人。
“我沒叫雞。”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闔上。
“三九五么,換你上。”說她是雞,他可真是好眼力。
“是,學姐。”苦力二號上場了。
一樣又是三分鐘,賴四月的手都快敲腫了,怒不可遏的東方律才上身赤裸,下身圍著一條毛巾地來應門,表情冷得可以令淡水河結冰。
若是眼神能成為殺人武器,他們三人大概已當場斃命,死得無辜。
“我說過我沒叫雞,不要再來煩我。”現在的“馬伕”趕起流行了嗎?連警察也敢扮。
一說完,他又打算關上門,不意一道嬌媚的女音響起,嗲得令人起雞皮疙瘩。
“哎唷!帥哥,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嘛!我很好用的,保證你通體舒暢,快樂得不得了,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伺候男人的功夫。”
要不是看到她身後的兩人一副被鬼打到的驚嚇表情,東方律真的會當面甩上門讓她再吃閉門羹。
“誰叫你來的?”他思索著朋友中有誰敢跟他開這種低階的玩笑,明知道他從不召妓還送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憑良心講,他若不是一個有高度潔癖的怪人,眼前的豔女的確有讓人化身為狼的衝動,不管她的來意如何,先上了再說。
“唔!死相,不就是你指定我來給你通通血氣的!男人憋久了可是會腎虧的唷,呵呵呵……”說著說著,她忽然發出驚人的可怕笑聲。
真的很可怕,就像低階場所常聽見的妓女笑聲,虛偽不帶真心,希望客人快點剝光她的衣服好早點了事。
“你認錯人了。”最近他似乎常講這一句。
“咯咯咯……我記憶力最好了,怎麼會認錯人,你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師吶!我前陣子才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你被一群歐巴桑圍著丟雞蛋,非常刺激呢!”
“刺激?!”東方律的眼角抽了一下,像在忍耐她高分貝的母雞笑聲。
“還有你飛車載美女在車上嘿咻嘿咻,結果熱情得讓車子起火燃燒兼爆胎,兩人慾火焚身差點死成一堆的新聞也有上報,我還特地剪下來放大加框,日夜膜拜你大難不死的遺照。”
“遺照……”他的表情已經不是難看兩宇所能形容,東方律在考慮該從哪個角度掐死她會比較有美感。
“下次你要死透透前記得先通知我一聲,我認識一家葬儀社收費很便宜,買一送一還打八折,給你全套服務不額外敲你竹槓,看你喜歡火葬還是土葬,都包君滿意。”
或是乾脆丟進海里餵魚蝦,十足的黑道作風。
“你是要自己離開,還是要我從十三樓將你丟下去?”樓下的警衛該換人了,眼盲之人不適於大廈工作。
這標榜二十四小時全天候保全的建築物並不安全,隨便一個陌生人都能任意進出,而且還闖入密碼控制的獨層大戶。
當初買下這層樓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騷擾,打從他搬進至今還沒有一個人接受過他的邀請,這是純粹屬於他私人的空間。
可她為什麼能暢行無阻地直通十三樓?除了大廈管理員和他本人外,連警衛都不曉得他的卡片密碼,她卻能輕易得知。
東方律眼中透著凌厲,審視這行跡可疑的三人,暗忖他們的動機為何,到底受誰指使?
“唉,我很想離開呀!可是老闆說生意沒做成要扣我薪水,你要不要好心點讓我進去坐坐,腳站久了會變粗。”她放浪地眨眨媚眼,身子故意往前傾讓他看個仔細。
他只有這一刻是幸福的,就像死刑犯處決前的最後一餐,等她進到屋子以後,他會知道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可沒那麼好打發。
敢找她麻煩?看是誰找誰麻煩,沒被割下一塊肉大概不會痛。
“你的老闆是誰?我直接和他談。”儘管他不管江湖事已久,道上的朋友多少仍會賣他一點面子。
“好呀!你跟他說你不需要我,你一向都是雙手萬能的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