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在哪?”武小樓將升龍鎖鏈盤於身周,手指彈動著,幾道虛符出現在空中,卻怎麼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人的存在,恐懼中,卻又表面鎮定,一副對敵人所在位置瞭然於胸的樣子,武小樓認為,在力不可為的時候,一定要裝,裝大了,把自己也騙過去的時候,說不定還能騙倒敵人,如果騙不倒,那就逃吧,只是現在連逃的路子都堵死了,這該死的地方不能御空飛行,而且四周都是霧氣,仙元四射雖然可以反饋回一定的資訊,卻不能當眼睛用,速度和靈活兩大優勢顯示不出來還逃個屁,扣上這面具以後,一些負面情緒都會被放大,其中不但是武力放大,連恐懼也放大了。
兩股顫顫,表面鎮定,一臉的陰沉如霜,全然是成竹在胸,虛符在身前飄蕩欲擊,升龍鎖旋於身周,好威風,只是這兩股顫得幅度有些大了。
四周雜著酒香的霧氣向一個方向湧動,四周的視野也清晰了起來,這裡竟然是崖下的一片空地,地面平整如鏡,寸草不生,直到百丈外才初有草綠,再遠處再見樹木,隱隱的有正常霧水湧動,而這裡,再無一絲霧氣存在,都被吸進了那個方圓不過丈許外透著琥珀色的水潭當中,霧氣雖無,可是那股酒香更濃,只是吸了幾口,就讓武小樓面色潮紅,隱有酒醉之態。
“我是酒聞,叫我幹嘛?”仍然是慢得要命的蒼老語調,這一次聽清了,是從那水潭中傳來。
“呃……”武小樓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然就叫出一個人名來,而且還有應聲,正在武小樓猶豫之際,水潭湧動,琥珀色的潭水湧起,竟然直接就聚成了人形,漸漸,一道人影凝實,竟是一鬚髮皆雪白的老者,在地上留下一個十餘丈深的大坑,老者邁步,飄出坑外。
“這位前輩!”武小樓小心的躬身行禮,眼睛偷偷的瞄著老者,雖然這老者行走之際,毫無一絲一毫的仙元外洩,甚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只是,哪個普通人能從十丈深的坑中飄行出來,既然不是普通人,那麼他必然就是一個大高手,真正的高手,比那些黑衣人強多了。
“啊哈……”老者張大了嘴,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讓武小樓白眼一翻,差點就醉死過去,憑著最後一絲神智,死命的運轉仙元,將侵入體內的酒氣排出,心中卻更是吃驚。
“前輩,晚輩無意打擾,只想向前輩打聽一下如何離開這裡。”武小樓小心的說道。
“離開?噢……很容易,直接走出去便是了。”老者慢悠悠的說道,語速慢得讓武小樓想打人。
“嗯?巫之面?巫騰符?還有巫人存在嗎?”老者使勁的眨眨眼睛,盯著武小樓看個不停,語氣微微有些驚訝。
“呃……前輩識得?”武小樓問道,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臉的面具和莫名畫出的那些符咒叫什麼名字,聽這名字,似乎在很久以前有很大的名氣,不過武小樓吃驚之餘卻並沒有露出自己的身份,只是順著老者的話說道,將自己的身份說得極為含糊。
“識得識得,怎麼不識得,嘿,當年巫人多風光呀,以凡人之軀大殺四方,多少修仙死於其手,若不是後來的幾場仙人之間的爭鬥,巫人敗退,哪來現在這麼多的修仙中人,早就巫人滿地走,仙人不如狗嘍。”老者哈哈的笑道,“我酒聞也沒少吃虧,沒想到,今天竟然又見巫人之物,不過你小子似乎是修仙中人吧。”老者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語速度也快了些許,透著不快。
武小樓心中一驚,連忙堆起一臉的微笑,散了身前的虛符,收起升龍鎖鏈,雖然鎖鏈收起,卻入於隨時攻擊的狀態下。
“晚輩正是修仙中人,只是前輩所言的巫人,離得太遠了,遠到晚輩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哪知仙巫之間的恩怨,只是無意中得來這種東西,當成仙者法寶用罷了。”武小樓小心的說道。
酒聞老者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遙遙的衝著武小樓伸了伸手,武小樓只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體內剝了下去,再看酒聞老者的手上,已經拿著一個半透明的面具,那張面具在酒聞的手上不停的跳動著,似乎是想要逃走一樣。
“前輩,這是我的東西。”武小樓連忙叫道,卻也覺得全身一輕,似乎一副千斤擔子被除去了一樣,之前可沒有這樣的感覺,而且,心裡也一下子敞亮了起來,不似之前那樣,一心的陰暗,直到這時,武小樓心裡才暗暗的驚了一驚,似乎,這個巫之面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這確實是逃險脫難的好東西啊,要是就這麼丟了,實在可惜。
“不不,這是巫人的東西。”酒聞輕輕的說道,轉眼又望向武小樓,武小樓一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