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在兔子頭上異常明顯。
莫起嚇得心中一凜,忍不住四處看了看,見到林流柳仍是在忙著料理自己手上的兔子,主上背靠在一顆樹上閉目養神,悄悄籲口氣,趕緊的抓住貓小月,小聲的抱怨:“你幹什麼啊?發現你了怎麼辦,肯定會把你當作妖孽給燒了的!”
現在正是白天黑夜交替的時候,貓小月的身體在慢慢的變成白色,它在莫起手掌裡打了個滾,學那兔子瞪著自己的一雙眼睛看莫起,細聲細氣的說:“莫起,你把它放了吧,它很害怕,剛才在求我救它呢。”
“你能跟它說話?”莫起壓著嗓子,奇怪的問。
貓小月用墨綠色的眼睛向上翻白眼:“我肯定能。”正說著,它又突然渾身的毛髮乍起來,速度快的成了一道幻影,躲進了莫起的口袋裡,使勁的把自己身體往裡藏。
莫起大概能猜到它在害怕什麼,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主上正朝她這邊走來,莫起又看了看那兔子,見它一雙紅通通的眼睛中有淚花,正渴望的看著自己,禁不住心一軟,氣虛的開口對走過來的主上說:“能不能放了它?”
主上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冷冽的嗓音聽起來特別悅耳:“為什麼?”
莫起大腦有點短路,結結巴巴的道:“兩隻我們,我們也吃不完,浪費了。”
主上瞥了她一眼,形狀優美的雙唇緊抿著,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莫起剛才就已經後悔,對小兔子的憐憫心抵不過自己心裡莫名的緊張感,在差點要開口放棄的時候見主上點頭表示同意了,禁不住在心裡長舒一口氣,夜風吹來,微覺涼意,剛才竟然是出了一身的汗。
在林流柳的幫助下給小兔子上了藥,莫起不知怎麼有點心虛,緊趕著的把一瘸一拐的小兔子給趕走了,她自己的右腳腕還在腫著,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樣子,看著小兔子可憐兮兮獨自離開的背影,莫起想到了自己,又突然有些心酸,情緒低落了下來。
在森林中又走了三天之後,他們終於是出了樹木的包圍圈,對於習慣了群居的莫起來說,滿眼都是綠色的生活習慣了就開始無聊起來了。更何況她的大腿內側還在日復一日的磨傷著,頭一直隱隱作痛,時時都像是生活在夢幻之中似的,現在出了森林,他們便再次從馬換成了馬車,莫起掩不住內心的欣喜,微瘸的上了車,整個人都舒服的癱在車裡面。
之前在森林中莫起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林流柳一直是有點心疼的,現在見她情緒高昂起來了,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起起,快來我給你上藥啦。”
莫起依言坐正身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撩起裙子,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叉開露出看起來有些嚇人的血痕。
“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林流柳嬌滴滴的嗓音中有著心疼,籠煙眉微微皺起:“起起,以後你還是學會騎馬吧,學會了就不會這麼慘了。”
腿上還在疼著,莫起本想拒絕,但又一想若是不學以後再有騎馬的時候,自己還是會成為一個累贅,於是她苦著臉答應下來,倒是讓林流柳一直看著她笑。
接下來的路程比之森林中要舒適許多,過起來倒也不是那麼難捱了,馬車在官路上行走了五六天,終是到了舟山山腳下,而林流柳口中的谷裡,便在這舟山最高的一個主峰之中。
他們又棄了馬車;換了馬騎著;在山中七拐八拐的走了六天,到最後乾脆棄了馬不用;全憑一雙腳在山中走。莫起根本記不清路線,只能跟在主上和林流柳屁股後面,累的直伸著舌頭喘粗氣,走了快一天了,她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剛開始進山的時候還能看到零散的進山打獵的獵人,現在他們早就已經進入了舟山的深處,根本看不見人影,莫起跟著他們兩人在前人開出的一條彎曲小路中在山中穿行,忍著肺部的刺痛感,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跟著。
幸虧她腿上的擦傷和右腳腕的扭傷已經好了,要不然這樣的路程會更難熬,莫起在心中哀怨的嘆著,咬牙給自己打氣要堅持跟著他們走下去。正悶頭走著,一直走在莫起前面的主上卻突然停了下來,回身走到莫起身前,桂花香味縈繞鼻間,淡淡的說:“我揹著你。”
雖然主上冷著臉,可莫起還是差點要以為他是可憐自己很努力卻還似龜爬的速度,但她很快把自己那明顯錯誤的想法給驅之腦外,主上背起她提氣就用輕功飛了起來,速度頓時比方才快了一大截。莫起扭頭看到林流柳也用輕功跟在旁邊沒有被落下,頓時明悟自己剛才成了累贅,她默默的低下頭去,第一百次的埋怨自己的無用。
等到天色再次暗了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