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們吧。”她冷冷道,“下官真的很為天紀軍難過,都說天紀戰備鬆弛,將官懶怠,下官原先還不敢信,如今可算瞧著了,等下還要想法子從囚犯手中解救他們,真是累。”
紀連城身子搖晃,扶住桌案,死死盯著她,眼神如嗜血毒蛇。
“太史闌!”刑部尚書來解圍了,厲聲道,“這是公堂,人犯呢?怎麼還沒押解來?”
“尚書大人問得真及時。”太史闌一轉身,手一抬,冷喝,“起!”
眾人正自愕然,忽然公堂中間,那一大塊青石地面忽然慢慢突起,隨即,一個籠子,從地底升起。
籠子裡,坐著蒙了眼睛的馬管家。
堂上一瞬間驚歎四起。
誰也沒想到,馬管家,竟然根本不在大牢,而是被太史闌藏在了公堂地下!
較之上次將囚犯藏於別的囚牢,這次她更加別出心裁。
驚歎聲裡,太史闌淡淡的聲音響起。
“哦。忘記說了。”她道,“其實根本不必去大牢提犯人,他就在這公堂下。”
“噗。”
一口鮮血噴出,濺在鐵籠上。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砸在了紀連城腦袋上。
繼容楚之後,太史闌也成功地,氣吐血了紀連城……
“好!”遠處長著鈦合金眼的司空昱,霍然站起拍手叫好。
他眼底光芒閃亮。
看太史闌行事,就是痛快!
周圍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司空昱起身叫好,也情不自禁跟著歡呼拍掌,嘩啦啦的叫好聲拍掌聲傳進來,紀連城兩眼反插,差點沒暈過去。
“天紀軍兵強馬壯,向來不允許他人干涉內務。”太史闌隨意捲了捲袖子,“所以天紀軍被囚犯挾持之事,請恕下官不敢插手,勞煩少帥親自處理。哦,”她還不忘記關照一句,“注意工作方法,不要再毀了我的大牢和官衙。”
紀連城直直站著,仰面向天,似乎在回血,隨即一言不發,衣袖一甩,往後堂去了。
難為他還算有定力,居然沒真的倒下。也居然能明白,這時候說什麼都是羞辱,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太史闌筆直站在大堂正中,環視一圈,面無表情。
大佬們接觸到她的目光,心中無私的微笑頷首,心中有鬼的急忙避開。
驕狂的天紀少帥都在太史闌手下吃了這麼大虧,顏面掃地,當堂遁走,別人此刻更沒心思和她做對。
還是趕緊審完,省得心臟受累。
“原來人犯藏在地下,此計甚好。”刑部尚書急忙道,“太史大人請歸座,該好好問案了。”
太史闌回座,經過主審臺的時候,意味深長瞄了兩位主審腳下一眼。
刑部尚書和監察御史臉上汗唰一下下來了。
什麼意思?
她瞄這一眼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腳下也有個坑?
她能挖一個坑放囚犯,是不是就能再挖一個坑陷尚書?
這想法荒唐,可是兩位高官想到底下這女人的行事作風,頓時覺得一點也不荒唐,這個女瘋子,做得出來!
兩位高官頓時如屁股長刺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即逃離這可怕的公堂,連問話都是飛快的。
“座下何人報上名來!”
馬管家被從籠子裡拖出來,見過世面的王府管家,並沒有怯弱之色,不卑不亢地道,“草民是康王……”
“康王殿下到——”
驀然一聲長長的傳呼,打斷了他的自報名。
馬管家渾身一顫,堂上眾人色變。
康王還是來了!
太史闌面無表情——前幾天這位親王傷得也不輕,還是支援著趕來了,殿下,菊花還好嗎?
外頭也起了一陣騷動,一大隊王府護衛擺齊儀仗,逶迤而來,兩排軍官在前頭開路,將百姓驅散。不過這些人都避開了司空昱的棚子,策馬從棚子邊繞過,好像沒看見。開道的騎士過去後,康王的難得低調的車馬匆匆而來。
很明顯康王不想有任何耽擱,直奔昭陽大堂,不過他不想耽擱,有人偏偏要將他耽擱,司空昱忽然袍子一掀,出了棚子。
他直奔康王而去,人還沒到已經老遠一拱手,笑道:“是康王王駕嗎?請容在下參拜!”
他往路當中這麼直直一站,正好堵住了康王的車駕,車駕無可奈何的停下,康王有點蒼白的臉探出來,怨恨地盯了司空昱一眼,勉強笑道:“司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