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把他的兒子龔維藩,接當了這個差使。一個拔貢,當到這樣的闊差,也算難得的了。這龔維藩本來是個勢中的人,最愛應酬,交遊甚廣。接了差使,十分得意,便到轎子鋪中去,糊了一乘黑布四轎,成天的上衙門拜客,比那現在省中候補的,還要忙些。他又愛鬧排場,到營裡去要了三匹馬來,派了三個差官,一個當了頂馬,兩個當了跟班,又養了四個親兵,前呼後擁的好不威武。但是龔維藩另有一樣脾氣不好,一味的拼命濫嫖,只要一見了一個什麼女人,就如蒼蠅見血一般,必要下水磨工夫,把她弄到了手才罷。那時的蘇州地方,日本人還沒有通商,也沒有什麼碼頭馬路,那些身分高些、色藝兼優的倌人,都聚在倉橋浜一帶。有一個本年花榜狀元,叫做王小寶的,龔維藩連到她家去擺了四五臺酒,碰了兩三場和,正小寶卻只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