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小說:無恥奴 作者:巴喬的中場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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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且說宣蘭生疑惑了一回,忍耐不住竟是衝口問道:“你可曉得你在臺灣被禁,吳中丞為什麼放你出來?”江念祖聽這個口風問得奇怪,不覺呆了一回,方才答道:“這件事情本來不關我事,都是我的冤家,硬硬的把我砌在裡頭,就是吳中丞自己,也曉得我有些冤枉。”江念祖說到這裡,正還想要說下去,宣蘭生微微的冷笑了幾聲,打斷他的話頭道:“你且慢些說,我這裡有一封信,給你看看。”說著,便叫家人進去到簽押房內,撿了一封吳子銘給木中堂的回信出來。原來宣蘭生和木中堂本是師生,所以吳子銘的回信到了宣蘭生手裡,如今拿了出來,給江穎甫看了一遍,只把一個江穎甫羞得滿面通紅,心上十分慚愧,連忙勉強立起身來,向著宣蘭生一躬到地道:“原來我這條性命是你救的,我還是做夢一般,一些不曉,可不是笑話麼?”說著,又說了一大套感激涕零再圖後報的套話,宣蘭生也不免要謙讓一番。看官你道江念祖當真的在那裡感激宣蘭生麼?原來江念祖的心腸最毒,只有自己沒有別人,他不說宣蘭生和他出力把他救了出來,只說宣蘭生有意梟他的痛瘡,當場嘲笑,非但一毫沒有感激的意思,反把個宣蘭生當作深仇切恨的仇人。面上卻一些不露,還在那裡勉強敷衍著他,隨口謝他幾句,心上卻存個子報仇的念頭。看官你想宣蘭生一片好心,求了木中堂的書信,好容易把他救了出來,他非但不知感激,反對人說宣蘭生有心奚落,將來定要報仇,像他這樣的人,可混帳不混帳?只說宣蘭生和江念祖,談了一回,送他出去,又送了他二百兩銀子的程儀,江念祖便一道進京去了。到了京都,見於劉省吾,著實把他埋怨了一頓。江念祖滿面羞慚,無地可入,在京裡一住就住了半年,也尋不到什麼機會,只得暫時回到常州。想要作個出山之計,無奈差不多些的人,都曉得他的聲名不好,那裡敢來請教著他,就是這樣的耽擱了十年。

那時吳中丞已經死了,正值日本和中國開戰,木中堂又拜了經略大臣,派了個直隸提督甄士貴,帶兵接戰,總統全軍。

這時的宣蘭生還在海關道住上,木中堂就派了他一個後路糧臺。江念祖聽了這個訊息,忽然起子個投筆從戎的念頭,便立時收拾行李,趕到天津,見了宣蘭生,說了自家的意思,要求他薦到軍前效力。不想宣蘭生有一個兄弟,表字桂生,年少才高,意氣用事,卻有一件毛病,酷慕功名,見了他哥哥宣蘭生高車駟馬,後擁前呼的氣派,甚是羨慕著。他今天也想做官,明天也想做官,差不多要想成了官癖。他排行第三,衙門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叫他三大人,他卻又不許人叫,只說你們要叫大人等我回來做了官再叫,這會兒什麼三大人二大人的混叫,這個大人不是我自己掙的,是我哥哥給我的賜封,我不稀罕,這個三大人的名目你們往後不準亂叫。眾人聽了,也只得含糊答應,以後便不敢叫三大人了,只管著他叫三少爺。這位三少爺,現在聽得日本要和中國交戰,他也要到營裡頭去效力起來。他只曉得軍功的保舉最優,那裡曉得打仗的利害,便合他哥哥嚷著,要薦他去投營,宣蘭生不肯,他就和他亂跳亂嚷。宣蘭生正在為難,忽然江穎甫也想投營效力,宣蘭生想江穎甫甚有歪才,把他薦到軍營裡頭,或者有用他得著,又想自己的兄弟,嚷著要去投營,這樣的一個不知世故的小孩子,那裡就能出去,況且軍營裡頭,又是危險的地方,想來想去,只有重重的把兄弟託了江穎甫,照管著他,料想江穎甫看著我的面情,總該格外出些氣力。想罷,便把兄弟要去投營的事,和江穎甫說了,又道:“我正愁著無人照應,你肯去投效,是再好沒有的了。

只要我給甄士貴的信上,多寫一筆,把你也帶在上邊,他見了我的親筆信兒,料想萬沒有不收的道理。”江念祖聽了,正中下懷,連聲答應,暗想你從前無故梟我的痛瘡,把我當場搶白,我正要想個法子,報你的仇,不料你自己瞎了眼睛,把自家的兄弟,託我照應,我一時不能報你的冤仇,就把你兄弟來替你頂缸,也是一樣。想著,心上暗暗的得計。果然不多幾天,宣蘭生親筆寫了一封懇懇切切的信,給甄軍門,叫兄弟和江念祖自家帶去,又再三囑付了江念祖一番。江穎甫便同著宣桂生趕到平壤,尋著了甄總統的大營,投進稟揭。少時差官出來,把他們帶了進去,見了甄士貴,呈上薦信。甄士貴略看一看,便叫他們暫在營內聽差,把宣桂生委了一個幫辦糧臺,把江念祖委了個大營文案。

說起這位甄總統的履歷來,也是剿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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