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益智錄 作者:悟來悟去

成無故不許收來家;蓋恐許洩忿於收也。未幾,豐卒。殯後,成即攜收赴齋。一日,成他出。歸,不見收。問之,學生曰:“家中喚去矣。”大懼。急至家,見母問弟,母答以未見。急回語於女,女曰:“弟雖有難星,不至傷生,俟夜靜妾同君拯之。”既定更,成催之,女曰:“再待片時。”既而曰:“可矣。”遂相攜而去。至家門,門堅閉,成曰:“如何?”女曰:“逾垣而入。”遂攜手躍之,覺身輶如毛,一躍而過。於地窖中得收。成負之,逾垣歸。至齋,見收舌刺二針,赤身背縛如死,急拔針釋縛,移時而生。成曰:“奈何?”女曰:“妾能保全之,但須與君暫別耳。”成曰:“可。”女曰:“妾已有孕,必生子,祈君命之名。”成曰:“卿代名之可也。”女應諾,遂攜收去。成送之門外,倏不見,室中畫圖亦渺。許知收為成藏匿,欲害成。成謹避之,夜不家宿。母賜食,偽言不飢。一日,母備甘旨,強成食。成疑之,暗投於犬,託言墜地,為犬所食,而其犬立斃。嗣無論精疏,以母則不食。母亦無可如何矣。 居諸日微,成不出五日,必歸家視母柴米。給少長,成欲使從己讀。許以己度人,不敢從成言。成再四言之,許如應。許見成於給曲為教訓,視如同胞,始允其心,若其事。嗣許慈成孝,不啻親生,而家愈貧,衣食維艱。成赴郡歲試歸,路聞母暴病,急至家,而母已故。見母無外衣,而手無分文,不得已,將自己瘦袖棉袍脫之,衣母藁葬。慚愧交集,不時哭泣,雙睫為之腫。赤身無大衣,不惟寒冷難堪,亦不便赴齋。諸東聞之,為之出錢市衣。嗣館第頗美,除與弟給吃著外,頗有贏餘,手漸裕。

服闕,赴省鄉試,攜給同往。投卷時,忽有人自身後牽之,曰:“大兄何往?”成回首視之,收也,大喜。同至寓所,指給曰:“此吾兄弟之弟也。因留家無人照應,故與同來。”因言母終已三年有餘。收曰:“嫂言及之。弟亦今歲服滿後始入泮。”成急問曰:“弟現居何邑?與嫂氏同居否?”收曰:“弟現居某邑,違兄約有三百里。弟之成名,悉嫂延名師訓教之力。家已殷實,嫂生之子已十三歲。”成聞之大喜。三場後,兄弟攜歸。至,成妻門迎之,若預知歸日之時刻也。成視之,儼然二八女郎,與畫中人無少異。至中堂,既坐,女呼子拜父。子極清秀,眉目之間大有母風。成曰:“卿母子得此樂境,盍與僕同享之?”女曰:“母終後,即欲煩收叔回家請君。叔一聞回家,面如土色,手中之物不覺墜地,是以遲延至今耳。”成因言母死無裝衣,脫衣衣母之愧。女曰:“君之中式正為此。”成曰:“何謂也?”女曰:“揭曉後,君自知之。”蓋成文卷,房師閱之不佳,欲棄之,見一女鬼衣男衣長跪稽首,大驚,取卷複閱,鬼即不見。再棄之,女鬼稽首如前。遂執卷見主考,直言之。主考微笑,以為關節通風。既而自閱之,其文實不佳,決遺之,果見女鬼稽首如房官言,大異之。謂鬼曰:“汝去矣,吾必中之。”鬼稽首三四而去。成得中,敬謁房師。房師曰:“子之得中,非緣文佳,實陰功所致也。”成起對曰:“無之。”房官曰:“僕見一女鬼,衣男衣,系子何人?”且細述女鬼懇求之狀。成聞之,潸然泣下,曰:“門生繼母也。”歷言母衣男衣之故。房師嘆曰:“孝之能感鬼神也,如斯夫!”因契重成。

成一日檢視箱簏,見內有疇昔美人圖,謂女曰:“盍懸之?”女曰:“弟子在前而示以畫圖,是自褻也。”成曰:“然則焚之可也?”女曰:“至焚畫日,則與君永別矣。”成莫解所以,而切記之。越數歲,子生孫。百日時,大設祭品,家奠祖先,見女執畫圖,同冥資焚之。成大驚,與女奪之,已成灰燼,而女已杳。旋見女立煙中,隨煙而上,多時始不見。 虛白道人曰:人謂嬌妻美妾不能執女工者,曰徒作畫圖看。甚言畫圖僅可瞻玩,他無用處。豈真能為生人以事人哉?顧無是事,則拯收無人,成雖友于甚篤,難免喪弟之戚;且舉案無人,成雖孝思永言,難免無後之虞。然畫中人之所為,似非畫中人所能為,其或別有仙姬假託為之,以全秋成孝友之心乎?

圖中人篤於友愛,南嶽真真不如也。上元李瑜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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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八 某邑案

某邑路死一人,地保報於官。時已將暮,官令地保邏守,次日檢驗。地保適有他故,遣人看守。夜寒甚,守者赴近村沽酒自飲。及回,屍已不見。蓋死者復甦自去。守者急語地保。地保大懼,以為虛報欺官,重責在所不免,甚懟守者。守者曰:“迤南里許有甲姓新葬墳,天寒,屍必不壞,可掘移之,以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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