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問道。胖子這時已將第二塊巧克力塞到嘴裡,舔著指頭突然歪著頭說:“哎?介(這)詞我咋介(這)耳熟?……對了,介(這)聽許叔講過,說是許多原始部落宗教儀式用品都含介(這)玩意兒。印度有種叫毒蠅傘的蘑菇就有介(這),聽說人吃了能進入幻覺狀態並且所看到的東西都被放得很大,普通人在眼裡都會變成巨人。還有嘛閒人讓貓吃了那蘑菇楞見了老鼠都不敢逮。醫學上將這種叫嘛來著?嘛來著?” “視物顯大症”。老範笑著接茬道。“對,對,兄弟,你介(這)就是‘視物顯大症’。”胖子說著露出了一個驕傲學者般的微笑。陸子航聽到這裡忙側目尋找,就著月色只見不遠處有個半米多高僅有手臂寬窄的一個石縫,心中一亮:這就是我剛才想要藏身的大裂縫?怪不得手摸到時什麼也沒了。這時胖子道:“介(這)也就是天黑看不清東西,要是大白天的看嘛嘛大得滲人,你小子也點跟那植物研究所的倒黴小子似的神經了。”
這時,老範敲了敲菸袋道:“差不多咱們也該回村了。”他看了看陸子航接著說:“ 你娃覺得身子怎樣?” 陸子航聽著試著站了起來,感覺除了身上仍有些許痠痛之外沒有什麼大礙就點了點頭。老範和胖子看著他不禁都投來驚異的目光。陸子航心裡那個美呀:嘿嘿,瞧見了吧,這就是天賦異稟的身子板,要不沒點能耐你們這幫老油條所還不把我當新兵蛋子似的。但他又一想,回到所裡一定要向廖教授問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老範見子航沒事也沒說什麼,便讓大家分頭找找附近可有暗道洞口。原來絲絹上提到胡夫人每次來後山都是走的秘道。老範說胡氏本為一方大賈為了躲避仇家或是山匪修建秘道也不奇怪。胡老爹雖沒有提起,想來那是因為後山成了禁地之後,這條秘道便漸漸被人忘記了。不大一會功夫,胖子就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地洞。地洞並未遮掩,封洞的木板也因年久腐爛不堪甩在了一邊,看來白猿時常就是從這裡進村,這到省得幾人來回來去地尋找。老範說那兔臉的面具毀了也不會再害人,便讓胖子就地和白猿的屍體一起埋了。他將兩個箱子包好,自己和胖子分別背在身後,叫陸子航走在兩人之間下了地洞。
三人走了也就二十分鐘,便由一道暗門出來。回首看那暗門已自動關上,磚牆之上看不出一絲痕跡,三人心中都不禁贊這機關的設計精巧。舉手電環視所處之地,廳堂不大也沒什麼傢俱,在一面牆前擺著供桌,桌上並無排位只擺了個香爐,再往上看,一幅6尺畫卷端端正正掛在牆上,畫上不是別的,正是那胡家祠堂裡供奉的兔仙。“喲,咱們介(這)是到胡家祠堂的後堂了。”胖子打著手電走近了幾步照著那幅兔仙畫像道:“怪不得鬧妖,介(這)幫胡家人也忒摳了,您呢瞅瞅多少日子沒給兔爺,哦,對,是給兔奶奶燒香了。”陸子航抬頭看那畫像,只見畫中之人側身而立,身材清瘦亭亭玉立,身著一襲白衣,衣帶被風微微吹起猶似身在煙中霧裡,雖是畫得一幅兔面,但也遮不住風姿綽約清雅秀麗。陸子航不免暗歎:不知這畫卷是哪位畫師繪得,絕對是一幅工筆精品。估計這畫師定是見過胡夫人,否則怎會畫得如此傳神細緻,這胡夫人生前也必是一位美人。兩人正看著畫,屋裡突然一下亮了嚇了兩人一跳。原來是老範開啟了電燈開關,他在開關處笑著道:“瓜娃,有電燈呢嘛。快,前面就是祠堂,鵝(我)尋到幾件衣服,陸娃子你去換上呢。”陸子航聞言與胖子隨老範到了祠堂的偏屋,裡面晾著幾件背心和勞動布的褲子,估計是看祠堂人的。陸子航穿了兩件倒也乾淨合身,便將自己原來的衣服撿沒血汙的地方露在外面打好包袱斜背在背上。
三人出了祠堂大門,卻見幾個人打著手電正好路過。老範等人的出現把他們著實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老古頭和另兩個中年漢子。原來下起雨後,老古頭見很多村民都出了村子,但沒見老範他們,問誰誰也說不明白。清點起人數,發現村民都已出來了,唯獨少了胡家小三和他兩個爺爺。正在矛盾要不要派人去鄉里報信,剛好看到胡家這爺仨出來了。胡小三說老範他們去了後山,老古頭不明所以,問這爺仨任誰都支支吾吾的不說他們幹嘛去了。老古頭心想那地方不乾淨多少年都是禁地了,要是老範這三祖宗出了事更沒法交代了,便決定帶了幾個膽大的村民先去找找。古偉本想去,卻被老古頭暗地裡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小子老實待著,咱家就你一獨苗。這一宣佈要進後山找人,胡家就有人不願意了說那會褻瀆了祖宗惹惱了仙兒呀怪兒呀,外姓的半大小子一聽說要去胡家的禁地倒是想去看看自小不讓去的地方是啥地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