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她的身份是許信的秘書,目前也在島公所任職。高中畢業後,她直接選擇了就業,並以其八面玲瓏的交際能力,得以進入島公所,這兩年一直為許信處理各種公務。她看得出來,首席書記官祁晃身體一直不好,很可能會提前退休。首席書記官是民選而出,不可能世襲給子女,而一旦進行公投,下一位首席書記官肯定是許信。
方祿青放棄能就讀紅落學院的機會,進入島公所任職併成為許信的秘書就是為了這個。她的家庭只是一戶普通的棉花種植戶,想要讓家庭的命運改變,她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績來。將來許信一旦成為首席書記官,那麼她翻身的機會也就來了。所以,她現在非常賣力,一定要將許信交託的任務完美地完成。
走到一樓的時候,她經過了一面掛滿照片的牆壁。牆壁上的照片,有不少是許允和祁天雲,祁可竹等人一起拍攝的。她此時暫時駐足,朝著其中一張照片看去。照片上,許允和天雲,可竹三人並肩站在一起,二人身後是紅落學院的景象。
祿青看著照片上的三人,心中不禁有些唏噓。她這種出身普通農戶家庭的人,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唯有靠學習改變命運。而他們卻可以更輕鬆地享受她付出無數努力才得到的一切。
她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剛邁開步子,忽然,只聽“砰”一聲,她隨即回過頭看去,只見那張照片徑直掉落在了地面上,相框完全裂成兩半。那裂痕,竟然正好橫在許允和天雲之間。
“這……”祿青看向這景象,不禁心頭漸漸沉了下去……
雨水傾覆而下,天雲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窗戶。
這裡已經是二樓了。
他開始發覺有些不對勁了,這個建築內的所有窗戶外面,竟然都有著鐵柵欄存在。一樓在窗外裝設柵欄防盜還可以理解,但是二樓也有……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了?而且,那麼大的房子,窗戶也不少,可是找不到任何一個沒有柵欄在外的!
“我怎麼感覺……這房子更像是在困鎖著住在裡面的人,”天雲身後的祝奇映也是感覺到越來越不對勁,“而且我剛才看過了,有很多房間,裝設了很多把鎖,很多鎖的樣式,我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啊,這……這幅畫……”
忽然張君藍的聲音從走廊另外一側傳來,天雲馬上和奇映跑了出去。緊接著,就看到張君藍站在另外一間房內,她和可竹在一起,而眼前,則是掛著一副畫。那副畫中,畫的是一個身體被撕裂為兩半的女人,很多血淋淋的器官都被栩栩如生地描繪而出,君藍和可竹兩個女孩子都是立即有股很噁心的感覺。而且,畫面的基調看起來很暗,顯得極為恐怖。
“我們走吧!”可竹最終還是打起了退堂鼓:“哥哥,這個房子太陰森詭異了,我待著感覺很不舒服……”
說到這,她的臉色都顯得很是蒼白。這個昔日開朗活潑的少女,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好吧!”天雲看雨始終沒有停息的跡象,其實也有了這個念頭,妹妹既然先一步提出,索性就按照她所說,離開這裡吧!
“等等……”他忽然左右環顧了一番,問:“張俊寒呢?他在哪裡?”
“他?他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此時的張俊寒,在二樓的另外一個房間。
張俊寒雖然身材不高大,但膽子其實反而不小。他離開眾人,一個人獨自在這二樓徘徊起來。
越是走越是慨嘆這個建築實在是大。整個死水島的建築與之相比,也只有島公所比這裡更大了。
張俊寒此刻所在的這個房間,反而顯得略微狹小,似乎是個書房。這個房間的牆壁開裂得尤為厲害,甚至有一個地方露出了紅色的磚塊。
他蹲下身子,探出手指,碰了碰那磚塊,卻發現那磚頭很是鬆動,心中一動,將磚頭搬了出來。繼而,他就發現,磚頭裡面,竟然有一塊空出的空間,放著一本像是筆記一樣的東西!
他立即將筆記取出,上面寫著“日記”二字。
莫非……是四水島原住民留下的嗎?若真是如此,可就是了不得的東西了!張俊寒一時興奮地手都有幾分顫抖起來,翻開了那本日記,也沒有考慮看他人的日記是否是不道德的行為。
畢竟,現在是好奇心佔了上風。
不過可惜,日記內只寫日期,卻沒有寫年份。而字型很是娟秀,一點也不難辨認,基本上一天的日記會寫半頁左右,也有寫得多的有超過一頁的。翻到後來,日記記到三分之一就戛然而止了。
他翻回最初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