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3月2日
今天開始,我想寫一些日記。最近總是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一些以前發生的事情都記憶得很不清楚,如果寫日記的話,也許以後就能回過頭來重新瀏覽一遍過去的人生了吧。
今天一早,我就發現他不在床邊了。連一張紙條都沒有留下,總讓人感覺難過。
這座房子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太冷清了。都沒有可以說話的人,而我平時又不能出門。窗戶外面都有柵欄,外面的門也牢牢鎖住。他不止一次叮囑我,沒有他的允許不可以踏出大門一步。其實這樣子我就算想走也做不到啊!
我好寂寞,真的好寂寞。”
“他?”羅俊寒舔了舔嘴唇,認為“他”應該是日記主人的丈夫吧?從字型的娟秀來判斷日記主人很可能是女性。
他興奮地繼續翻了一頁。
“3月3日
今天回來得又是很晚,他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就睡了。一整天被鎖在家裡面,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感覺,他變了,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
最近吃的東西,日益變得簡樸,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造成了這樣的情況。問他,他也不說,只是他的膚色也是一天比一天蒼白起來。
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呢?我們不是夫妻嗎?”
“果然是夫妻啊,”羅俊寒笑了笑,繼續看著,後面的內容大同小異,只是“他”的異常卻是一點點地明顯。
“3月17日
我發現他的嘴角有了明顯的淤青。他卻是對我大吼大叫,我怎麼問,他都不肯告訴我。
我感覺越來越不安了。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當日記到了下一頁的時候,羅俊寒卻是驚駭萬分,不停倒吸著冷氣。
“3月18日
我在他的飯菜中加入了毒藥。
毒藥是從山上挖出的植物中萃取的,我在書籍上看過提煉毒藥的方法。他回來後只顧著吃飯,我沒有想到下毒居然如此順利。
我知道如果我不殺了他,遲早有一天他會殺了我。當他五個小時前渾身是血地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有這個打算。他毀掉血衣,告誡我不能把他身上沾血的事情說出去。
他殺人了。
而我知道他殺人的事情。
如果說出去,那麼他和我都會被殺死的。我不能坐以待斃。
當他在飯桌旁倒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的時候,我輕蔑地看著他。他已經不是我愛的那個人了。
確認他斷氣後,我脫掉了渾身的衣服,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鋸子。從倉庫裡面找出它耗費了我不少功夫,看來沒有生鏽。
不能讓屍體被找到。我決定將屍體丟到海里面去。為防萬一,我想先肢解屍體,再將屍塊分開丟棄。我可不希望哪一日他的屍體被漂浮到海面上來。
鋸開屍體比我想象中要簡單許多,而他那充滿惡意的眼神一直盯著我,似乎還殘留在死去那一刻。但是我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死了,再也無法傷害到我了。
血沾滿了我的全身,儘管過程中好幾次都噁心得想吐,但總算把屍體分成了三包。必須要儘快動身丟棄屍塊才行。
一個小時前,我將包括他的頭在內的那包屍塊,丟進了大海里面。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面了。
此刻坐在桌子上寫日記的我,竟然還是很平靜。但是,殺死他的時候,他那雙眼睛一直死盯著我看。我不止一次想過乾脆挖出他的眼珠吧,可是還是忍住了。算了,反正他死了。
對……他死了,他不會回來了。”
殺……殺……殺人?
張俊寒只感覺頭皮發麻。
在四水島,一年到頭都不會有一宗殺人案發生。而日記中卻記載著血淋淋的謀殺罪行,還是將對手肢解分屍!
但是,張俊寒將日記翻到下一頁,他的臉色卻徹底失去了血色。
“3月19日
不,不可能的!
這怎麼可能?
上午,林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原本是打算告訴她,昨天晚上丈夫一夜沒有回來,可是她,她卻對我說:‘紫馨,我剛才給你家打電話,是你丈夫接的吧?一直都不說話,然後就掛了。’
不可能的,我明明沒有接過電話!她一定是打錯電話了!
然而接下來我就發現,樓下的大門竟然朝內反鎖了!我明明只有鎖住外面啊!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