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感覺清醒多了,水珠沿著頸項滑下來,襯衫衣領也弄溼了。
晏子殊張開雙臂撐在洗手檯上,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不清楚敵人是誰,就把昆恩送進警局很危險,顯然殺手並不害怕警察,在火力上,古巴警察局的配備也太落後,小口徑的手槍,怎麼拼得過能射穿,鋼板的狙擊步槍?
可是,在這裡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他應該儘快和國際刑警總部、以及CIA聯絡,在不引發外交糾紛的情況下,把昆恩安全地帶走。
晏子殊的手指用力捏著洗手檯的邊緣,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押送一個逃犯那麼簡單了,他暴露在危險之中,也許下一秒鐘,就有一枚M72火箭彈,將這個二十英尺寬的浴室,炸成碎片!
不——他還不能死。
以前,心裡的執念是為了報復,想讓那個人深深品嚐到敗北的滋味,但現在,他欠他一個答覆,一個……他必須要給的答覆。
不管怎樣,晏子殊都有一種感覺,他和卡埃爾迪夫之間仍然很遙遠,這種壁壘是由於他的高傲、以及兩人之間的差距造成的。他不開口的話,卡埃爾迪夫怎麼明白……他在想什麼?
儘管也有甜蜜而意亂情迷的時刻,但更多時候,他都拒絕向卡埃爾迪夫敞開心扉,始終保持著一段曖昧不清的距離。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卡埃爾迪夫,就倉皇地逃開,卻不顧自己的輕率,傷害了他。
晏子殊頹然垂下肩膀,一直以來,他佯裝不在乎卡埃爾迪夫的感情,是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