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話嗎?”
“什麼話?”鄭之桐有些茫然。
“人的腦袋就像垃圾桶呀!”她嫣然一笑,眨了眨眼。
看著廖琳的樣子,鄭之桐不禁“撲哧”一笑。
“你這小丫頭,我知道了。下班後到板栗園!?”
“好,還是老辦法!”廖琳頑皮地一吐舌頭。
突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倆連忙鬆開了手,鄭之桐順手翻開了桌上的一本病檔。
“鄭大夫,你能出來一下嗎?”隨著聲音的響起。李豔紅跨進了房間。
廖琳此時也已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後,見是李豔紅,便走上來,親熱地喊了聲:“紅姐!”
“小廖,你也在啊!”李豔紅轉身報以了微笑。“我找鄭大夫有點事。”
“噢!那你們談,我去小月那看看!”廖琳識趣地離開了辦公室。
李豔紅看著廖琳走遠,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了。
“之桐,咱們出去說吧!”
鄭之桐眼光閃動,苦笑一聲淡淡道:“沒事,都沒人了,就這說吧!”李豔紅稍事猶豫便也沒有在堅持。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鄭之桐側面……
傍晚,板栗園。
太陽已滑到了山後,灰藍的天空中幾縷雲彩被晚霞染成了橘紅色的,緩緩飄蕩在空靈的天際。板栗園在青牛埂的後山坡,是一片有著幾十年樹齡的經濟果園,屬於城關公社集體所有,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人來,後來他們在一次無意中發現後,便成了他們的秘密約會的老地點。此時在晚霞的餘輝下,剛吐嫩葉的板栗樹也被罩上了一層金邊。
廖琳身著那件不久前鄭之桐作為生日禮物送她的暗紅色羊絨毛衣,外罩一件灰藍色的格子翻領外套。兩條小辮在腦後結成了一個環,整個人顯得嫵媚清純。
鄭之桐摟著她的肩,靠坐在一棵粗約兩人合抱的老闆慄樹下,兩眼望著天際高遠變幻的浮雲,半晌沒有出聲。
“之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廖琳仰頭撲閃著眼睛問。
事實上鄭之桐此時的心中充滿了焦慮,這種焦慮來源於三個方面。一是如果一旦他被下放到小南極,那就意味著他所謂理想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重回大城市,一展抱負的宿願就徹底成了一場永遠不可能的夢。或許他的靈魂也將從此死亡,只剩下行屍走肉般的軀殼還留在這世上了!另一方面,如果一旦他離開,那這剛剛發芽的和廖琳的愛情亦必將枯萎,雖然他自信廖琳會放棄現有的一切跟他而去。但目前對他的情感來說,這恰恰也是他萬難接受的,每當想到這點,他的心就會隱隱作痛。第三點則是來自於經年來,李豔紅對他的一直不求回報的關心和愛意所帶來的內心的不安,尤其今天下午,李豔紅似乎也表達出瞭如果一旦事情不可挽回,她定要隨他而去的決心時,讓這種隱約的不安便徹底地化為了焦慮。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加之和廖琳的關係,他本就是有各種各樣的顧慮而一直不願讓任何人知道,而到了現在,他更是不可能向別人吐露一丁點了。
“琳琳,要是哪天我突然離開了,你會記住我嗎?”他拈著一根茅草,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你為什麼會離開呢,我不讓你離開!”
“我是說萬一,只是假設。”
“萬一也不行,我哪也不讓你去,我要你天天陪著我!”廖琳嘟著嘴抱緊了他。
“看你,還當真了,我就是隨便一說。”
“那要真是這樣,我跟你一塊離開,不論你到哪裡,我也要跟著你!”廖琳的目光慢慢落到了山坡下隱現的廖家大院,不無幽怨地接著道:“反正我也沒什麼親人了,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傻丫頭,看你說的,我哪能捨得不要你呢,不過你還有親人,那就是你媽呀!”
“嗯,我知道,但我想我媽要知道了現在已經有人在照顧她的女兒了,她一定很開心的,無論我跟你到哪裡,她都不會阻攔的,我相信她會祝福我們的!”
“琳琳,等過兩年我們結婚了,就把她老人家接攏咱們一塊住,你說好不好?”他略一沉思,不無憧憬地道。
廖琳臉上騰起兩片紅霞,幸福地微笑著將頭枕到了鄭之桐的胸前,低聲道:“嗯!”
“到時候,咱們生他三個大胖小子,讓她老人家也樂呵樂呵。”
廖琳一下子羞嗔了起來,用手捶著他的胸膛道:“哎呀,羞死人了!”完了她又嬌羞地低低道:“我喜歡女孩子!”
“行,那就兩個丫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