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子!”鄭之桐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廖琳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輕輕蓋上了眼簾,陶醉地依偎在他懷裡。
“要告訴她嗎?是的,她應該有權利知道,更何況你多想聽到她的安慰,看到她的反應。可該從何說起呢?該怎麼說?告訴她吧,告訴她你的困惑和擔心,她也許不能解決問題,但她可以和你分擔煩惱!”鄭之桐的內心在激烈地自我鬥爭著。最終他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她。
“琳琳。”他調整了坐姿。
“嗯!”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她仰起了臉龐。
“我可能,是可能。我要被調到南山鄉的小南極村當赤腳醫生了。”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這僅僅只能讓他舒緩了點壓力卻並不能減少焦慮。
“啊!”她一驚,猛地從他的懷裡坐直了身子,兩眼驚訝地看著他,彷彿要看清他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當她最終確定這不是玩笑時,眼神中的驚訝卻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的理性之光。
鄭之桐被她的眼神所感染了,心底的慌張和焦慮竟也在她的目光的注視下悄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緩解。
“是什麼時候的事?決定了嗎?”她輕輕握著他的手。
“還不太清楚,是李豔紅告訴我的,她說是張大艱親口對她說的。”他鄒著眉輕搖了搖頭。
“又是他,張大艱!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廖琳望著天際隱現的星斗,若有所思地小聲自語道。
“不知道。對了,而且我還聽李豔紅說他還找人專門打聽過你的歷史,會不會他已經猜到你的身世?”鄭之桐抬了下眼鏡若有所思道。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他這樣對你,會不會是跟我們倆的關係有關?”
“不可能,目前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應該是其它的原因吧!”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如果跟張大艱扯上了關係,那我們一定要小心啊!”
“是啊,咱們先下山吧,天快黑了。”鄭之桐說畢望了望天色,起身伸手拉起了廖琳。
在下山了路上,他們又看到了暮色中的廖家大宅。此時的大宅在暗灰色的天地間顯得異常的陰冷古舊,整個大宅只有兩三點灰黃的燈光透出,更加讓人感到死氣沉沉,陰森莫測。
“之桐,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玉梅花嗎?”
“記得,怎麼,你想起什麼了嗎?”鄭之桐停住了腳步。
“你看,就那亮著燈的中間那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