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我就原諒你。”
威廉?史崔克也趁機走近:“你這個劊子手!奪走了我的生命的冷血動物!你的手已經沾滿了鮮血,如果你認定我是個惡人。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艾布特同樣圍了上來:“我信任過你,孩子。我一直以為終有一天,你會像我解釋一切。並且為這個家庭承擔起來。但你沒有,你和我們相比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把精力投入外人那裡。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最後就是這樣回報我?”
不能聽他們的。
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能相信,那不是他們的本意。是黑燈操控著他們說出來的。
見鬼!
佈雷德緊握著拳頭,戒指的顏色在綠、紫、紅、藍之間萬花筒般地切換,預示著他的體內情感的野獸將要衝破束縛的瘋狂。
他們是為了殺你而來的,你必須反擊。
你必須擊敗他們全部。
想是一回事,行動又是另一回事。他攥緊了拳頭,可就是無法面對著那個曾被自己一度殺死的摯愛再次揮動它。
身體就像零化了一樣,動作僵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三具黑燈屍的逼近。
他們動作忽然停住了。
從佈雷德的身後,忽然響起了清脆劇烈的“咔嚓”聲。透明的冰塊裂開,海水從裂縫中噴湧而出,瞬間覆蓋了這一塊的冰面。
以最華麗的方式破冰而出,渾然一體的夢幻般的飛船扭過身軀,將頭部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這個方向,醞釀起了深綠色的光芒。
綠色的光束轟然而出,從伊莉娜飛船左右兩側平行著射出,命中了佈雷德和三具黑燈屍中間的空地。冰面碎裂,海水如牆壁立起,衝擊波將雙方都各自推開。
伊莉娜緩緩降落在了佈雷德的身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佈雷德第一次在這個做工精緻得能夠以假亂真的智慧完美的臉上,看到了關心的神色。
他給伊莉娜的指令只有“原地待命,在我下令之前不要動”,她完全是依照自主的意識行動的。或者說,是按照對佈雷德情況的擔心而行動的。
她成功地以自己獨立的情感,衝破了身為智慧程式絕對的“服從命令”的指令限制。
佈雷德心底一陣感動泛起,他站起身,全身上下不加掩飾地釋放出了紫色的光輝。
“愛。”
“愛。”
“愛。”
三枚黑燈戒指同時發出了低沉嘶啞的聲音。
佈雷德重新望向這三人,眼神重新堅毅了起來。
白宮。
總統不安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黑衣的警衛站在兩側,同樣十分不安。汗珠如雨順著他的脖子流下。
這可能是史上所有總統裡遇到過最奇葩的危機了——被自己的五個前任包圍。他不安地想著自己是不是幹出了什麼實在不可被饒恕的事情,甚至連五位總統先生都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外面的密集的槍聲越來越小,那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用槍的毫無疑問是自己這邊的人,槍聲的減小說明的只有這邊的人越掛越多。
槍聲止歇,房間內的所有槍都指準了木質的大門。空氣中彷彿瀰漫著若有若無的火藥味,雜亂的心臟跳動的聲音也竟似乎可以被聽見。
但他們都失算了。
敵人並沒有從正門進來。
一面牆壁轟然倒塌,白色的煙塵飛揚起來,五位臉色慘白的總統從煙塵之後走出,殭屍的面容被灰塵映襯得格外可怕。
警衛們迅速反應了過來,子彈一發一發地傾注向那些殭屍,當然毫無作用。子彈留下的彈孔不到半秒就被修復如初,黑色的液體遍佈幾位“老總統”的全身。
“恐懼。”
戒指低語著。
杜魯門總統乾枯的手指從一位警衛的胸中破出,手中握著的浸滿鮮血的心臟彷彿還在跳動。
看到這一幕,這些訓練有素的壯漢們都嚇得腿腳發軟。更強烈的恐懼蔓延開來,而這也正是這些黑燈屍們想要的。
吃掉任意的情感都能夠為黑燈總電源充電,電量充滿則能迎來“至黑之夜”!
華盛頓總統和羅斯福總統沒有理會身後的混亂,當然也不需要他們出手。他們一左一右坐在現任總統的桌邊。
“你們想要什麼?如果我到現在為止有做什麼對不起這個國家的事,那麼我保證我會糾正。”總統緊張地道。
“不不,這不是你的錯。”羅斯福和顏悅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