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擔心自家姐的幸福未來。看樣子師父和師祖不是那種開通到能讓自己孩子入贅他家的人。
“咱們顧家是賀州城絕無僅有的大戶,即便是家財暫失卻還留有很多空閒的鋪子。按照師祖的意思,絕不入武為武官,我看武家一輩子逃不開土裡刨食的命運,若是入贅咱家,那些個鋪子不是隨著他們使喚,況且我只要……”說著顧藍翎羞紅了臉,羞答答的說,“只要頭一個孩兒姓顧而已!以後顧家的商鋪也只給咱們顧姓子孫,但家財可是他們兄弟姐妹平分。”
“哎呀!羞羞臉!姐,你可越發大膽了。這般就想到以後的子孫了,那你可有想過和行義哥哥要幾個娃。哈哈,不對。是行義姐夫!”顧綠衫手指刮臉,臊的她姐頭頂都熱的冒煙了。扭身追了過去,“你這個死妮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小嘴!”
兩個人嘻嘻哈哈漸行漸遠,那樣子哪會被練功累到,追跑打鬧好不肆意。
武暖冬從拐角走出,眉目輕揚,還真不知道顧藍翎存著這樣的心思,嘴角抿緊。心情自是十分不美麗。
莫欺少年窮,武家現在什麼都是處於初級階段,是不算富貴,可又怎能用眼前的一小片評定以後。她顧家在賀州城是大,但別忘了,他們武家在賀州也買了大宅,只是不打算隨便添鋪子而已。況且,武家就該低她一等,求著入贅嗎?
真是莫名其妙!
武暖冬一天的好心情生生被這兩人毀了。原先對她們逐漸轉好的印象又回到了原位。心裡腦裡想的全是如何讓武家成為大戶,不再讓人輕易看不起。
現在下人們臨時住在每棟小樓兩側的空閒房裡,等到大伯、二伯他們兩家趕到,房子就該不夠住了。經由顧家姐妹一事。武暖冬也想把下人房緊鑼密鼓的蓋起來,這兩人這般肆無忌憚的宣揚‘入贅’一時事,讓多嘴的下人誤會了。傳出去的話,即便沒這檔子事。武家也有口難言,名聲受損不說。以後武行義結親也成了麻煩事。
大部分主要藥材已經完全種好,甘蔗和糧食可以暫緩一下,所有的下人分成兩撥,一撥人挖池塘、引水渠,另一撥人蓋房子。
下人們的房子武暖冬設計成了排子套房,畢竟人家有一家子的,雖說是奴才,咱也不能太不給人家人權不是。房牆用的是無需本金的銅鈴山特產大石塊,瓦卻是正經的青瓦,大石堅硬度和青磚一樣,不過是沒那麼美觀罷了。十天後,一排排同樣規格的房子立在田前,每排十套,每套二十平的小兩居,適合帶著娃的下人,暫時蓋了十排。排房挨著田地的那一邊都有一間茅廁,排洩物可以直接肥田。排尾處是洗漱間,廢水順著池塘的放水渠,經過濾紗流入溪河。
這一排排房屋,精神抖擻的,惹得村裡人咋舌不已,武家下人住的還是大瓦房,比起他們都要強。
武家真是富裕人家,這一訊息傳出,有人替武家娃高興,有人羨慕,更有人盯著不放,不過聽著武家每天每晚必不可少的練功呼哈聲,那些眼熱不正派的也偃旗息鼓了。
家中的變化每天都不同,有時武暖冬他們放學歸來都要好好看上一看,武夏至還時常嘟嘴抱怨,覺得自己錯過了家裡的大事件。
可惜尚文私塾初五、初十和十五才是沐休日,方能有機會讓他們待在家裡見證屋裡屋外的變化,其它時間還是乖乖上學,免得讓越發嚴厲的女夫子抓到黴頭打手板。
這日恰逢初五,同樣是鎮上的大集,武行義拉著弟弟妹妹到驛站先去檢視訊息。
驛站雖說是朝廷傳遞資訊的官用通道,但應真女皇響應民意,特意在每個鎮、縣、城的驛站裡開闢出一塊十平米左右的區域,專門貼放一些百姓們尋親、尋物的佈告之處,可以留下資訊,也可以花錢傳信,花費不貴,只要等著有官差送信順道為之即可。
“鄭爺爺倒是傳了信,他那邊的百姓很難熬,怕是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歸來。”武行義跟弟弟妹妹嘮著家常,因為大集人群湧動,他牽著馬車緩緩而行,免得擾了人的安生。
“柳州那邊怎麼了?”武秋止問著,科考偶爾會出時政之事,瘟疫後的城鎮復甦管理等潭夫子一一考過,柳州那邊想來也是必不可少需要了解的。
“唉!那邊的知府不作為,竟是貪了銀兩放混合面混合米分給災民吃,這種糧食佔分量,吃完一時不餓卻拉不出屎,小娃活活憋死的不在少數。鄭爺爺過去,已經死了不少了,那知府雖被問斬,可銀兩仍是不知所蹤,苦的還是災民哪!”
“顧知府已是難得的好官了!”武秋止嘆道。暖暖提及過賀州城時發生的一切,起初他還覺得顧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