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最充沛的時候,經歷的前後落差,對生活的感悟發生變化。完全說得過去。質疑的人,被鄙視“嫉賢妒能”。連至交好友都遠離了他們。

《半山詩集》對外界的影響,幾乎是一夜之間,如洶湧的洪水瘋狂的漫延整個京城。識字的人,若是不通一二名句,都不好意思與人交流了。這些,身處深宅內院的俞清瑤,自是毫不知情。

舅父沐天恩發出那句父親挑女婿的感嘆後,並不多說什麼,可第二天,就命人來拿《詩集》,說是借回去好好參詳。這一參詳,就是半個月。私底下,他對妻子杜氏道,“誦此詩集,心潮澎湃,自覺生平的書都白讀了。可一想到他……唉!”

大概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叫人仰慕、欽佩的。

沐天恩原本對兒子要求嚴格,不反對他在外結交友人、胡亂花費,至少讀書、習武,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成就吧?可讀誦過《半山詩集》,再也不苛求了。

天份,沒有那種天份,求也求不得。就如他自己,自認為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在京城同一階層中人,也算頗有名氣的“雅人”。但在這些詩詞面前,算什麼?以詩觀人,他也遜色那位久不見面的妹夫多矣!

而且差距不是後天能彌補的。

除了接受,自我開導外,還能怎樣呢?

……

《詩集》大賣,齊國公府上的人再次來拜訪,來的人不是頗有臉面的孫嬤嬤了,而是內院的管事嬤嬤,姓陳,其他書友正常看:。陳嬤嬤領人抬著三百兩銀子的箱子,從側門進了安慶侯府的內院,指名道姓,送給俞清瑤。

“世子說,這些銀錢都是京城書店、書坊賺得的利潤,當初探花郎說好的,一應錢財都交給姑娘。”

俞清瑤受驚不淺,慌忙拒絕,“這如何使得!世子幫家父刊印書籍,清瑤感激還來不及,怎麼能收錢呢!”

“可若沒姑娘父親的詩集,哪來的錢呢?”陳嬤嬤笑著,“世子說了,扣下了雕版的成本、人工,還有書店的利潤,這些是姑娘應得的。”

可無論她舌綻蓮花,好說歹說,俞清瑤就是不肯收下。陳嬤嬤誤以為她是不在乎銀錢的清高女子,心中暗嘲,送上門的銀子都不要,這些高門大戶的嬌小姐啊,什麼時候吃了缺衣少吃的苦頭,才知道世間只有黃澄澄的金子,雪白白的銀子,才是最好的呢!

既然人家不肯收,她只能按原路返回國公府。進了二門,命人抬著銀箱子去了世子修養的偏院——海棠閣。此時海棠花都已經謝了,掛上了一顆顆顏色紅潤的小果子,隱藏在綠葉之中。

陳嬤嬤躬身稟告,與俞清瑤對話的全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末後無奈的嘆息,“俞家姑娘估計不大愛錢,奴婢說這三百兩銀子只是十五天的收益,後期賣書賺了多少,還要分她幾成,她直襬手,說詩集是世子千里迢迢從北疆帶回來的,刊印也是世子的意思,連請工人印刷,與書店聯絡寄賣,都是世子一手操持,她實在不能厚顏接受這筆錢。”

齊世子——景暄坐在海棠樹下,一身月白的錦袍襯得人面色如玉,膚色皎潔。回來後,就洗掉了面上用秘法改變的蠟黃黯淡,恢復了原本的膚色,:。這時再看他,任誰都知道是自小養尊處優的名門貴公子,而不是隨處可見的平凡學子了。

“她不願意收……算了吧!你把銀子送到‘惠人堂’,交給管事的,對外說是俞家姐弟資助家貧學子。”

惠人堂跟養濟院一樣,是救助孤寡老人、孩童,無辜受水火災難的慈善機構。尤其是前者,是先皇后倡議的,現在交由長公主主持。

陳嬤嬤聽得吩咐,應道,“是。”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一陣笑聲,穿著玄色蝙蝠雲朵福從天降紋大襟袍,額上勒著貂皮金珠海馬抹額的景昕衝了進來,手上還握著金絲蟒鞭,

“大哥在啊,哈哈,我剛約了段太子賽馬,不曉得大哥這麼快從七皇子的茶會回來了。怎麼,茶會不順利麼?”

景暄的頭微微朝聲音的方向轉了下,溫和的道,“身體不適,便早早的回來了。”

“身子不適?那怎麼不宣太醫?快,快來人……”一邊叫著太醫,一邊過去攙扶盲眼什麼都看不見的景暄,“哥哥真是,有什麼不舒服怎麼不派人告訴弟弟一聲?”

陳嬤嬤瞧景昕的動作粗魯,欲上前制止,被一記惡狠狠的眼刀嚇得動彈不得。

景昕的神色,與他的口吻完全不似一人,溫柔又體貼,

“太醫院越來越沒用了,弟弟已經派人去尋了戚神醫,不出一二月就有訊息了。哥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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