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脆弱,易傷,倒有一多半要感謝段曉天所賜!哼!這一世,難道她還會傻乎乎的任由別人敗壞聲譽?
“珍珠……”
她動作僵硬的脫了外衣,珍珠先是大驚,隨即眼睛眨眨,想明白了,偷看一眼左右,才利落的把自己的衣裳跟俞清瑤的換了。
“小姐,我出去引開他們的注意?”
俞清瑤默默的點點頭,“小心點。”
“嘿嘿,放心吧?我跑得很快!”
把雪裡紅梅的油紙傘塞到俞清瑤手裡,珍珠扭扭手腕,動動腳踝,然後慢騰騰的從假山後面鑽出。
沐薄言眼尖,若是平日肯定能分出不同來。不過這會子正下著綿綿的細雨呢,看不真切,雖覺得“表妹”獨自一人出現,身側沒個丫鬟好奇怪,但他更想讓俞清瑤轉過身來,便喚道,“表妹,留步。”
留你個頭!
珍珠越走越快,邁著小碎步片刻就離開假山很遠了。
“表妹,你慢些走啊!”
珍珠也不回頭,越叫,她走得越快,最後提著裙子撒腿狂奔。
沐薄言暈了頭,還沒見過有女孩當著他的面狂奔呢!而林昶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又要消失,下意識的追上去,招手呼喊,“俞妹妹,你別跑啊,等等啊~”
段曉天也追了出去,不過他只追出一段距離,就反應過來——不大對!果然,回頭看假山,出來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女孩,雖然穿著素淨的衣衫,但那嫋娜的姿態,比起奔跑的女孩,更像是出身不凡的小姐吧?
有心過去一見廬山真面目,可惜,女孩的方向,應該是凝暉堂。
偷偷潛入人家後院,沒發生什麼大事可以掩飾過去,要是被主人抓個正著,罪過就不輕了!
望著雨裡模糊的烏枝紅梅,豔麗奪目,段曉天微微笑了,有趣,真是有趣。難得遇到一個不是盛氣凌人,也不唯唯諾諾,更不假裝賢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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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薄言的行為,徹底踩到了俞清瑤的底線。往日她能忍能容,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鬧騰大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可今天,要不是她心血來潮,到了假山後面歇息,只怕前世的噩夢就要重現!到那時,她的終身大事又要平添許多波折。對她的名譽,也是一大傷害!
別人一個無聊時的玩笑,害得她終身都要揹負陰影,俞清瑤真是恨死了這種感覺。
不用說,氣怒交加的她回到凝暉堂,杜氏還在跟沐天恩說起林家的後生呢,俞清瑤一進來,便直接跪下了。
她換了丫鬟的外衫,髮髻間的珠飾也沒了,自家後院裡跟遭了賊似地,滿面屈辱,沐天恩當然驚訝。一問,才知道他的好兒子做了什麼“好事”!竟然幫襯著外人來羞辱自家的妹妹!
清瑤不是親妹妹,但是嫡親姑母的女兒,跟親妹妹也不差什麼了,沐薄言……不是三歲小孩了,事關一個女孩的清譽,他不知道這事鬧開了有多大嗎?
當場,沐天恩勃然大怒!親自出面,隱忍著怒氣送威遠候世子、大理國太子離開,然後命人把沐薄言捆了,抬到祠堂裡,重打了二十大板!別人的兒子他管教不了,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嗎?
杜氏心疼,但她也明白,這回是兒子做錯了事——不是小事啊!差點害了清瑤一輩子!忍著不求情。
二十大板是重重的打,直打得血肉模糊。一路哀嚎著,送回了“嵐曦院”。
別說鬧騰得這麼大,就算暗地裡的小道訊息,也別想瞞過臨水軒啊!不多時,得到訊息的麗君麗姿匆匆忙忙去了,看望受傷的表兄。
“這是怎麼了?表哥,舅父為什麼要打你啊!”麗姿驚訝的問。
沐薄言垂頭喪氣,疼得齜牙咧嘴。想到自己傻瓜似地跟林昶在雨裡追了半天,只追到了個丫頭,而真正的表妹卻去告狀,一狀告得自己成了這副模樣,心理又是氣,又是怒。
“別提了!清瑤呢?她怎麼不來?”
麗君蹙眉,隨即看到沐薄言的語氣似有憤慨之意,揣摩著說,“哦,恍惚聽哪個丫頭說,她剛才回了靜書齋。怎麼,清瑤妹妹也在?她怎麼不攔著舅父?怎能眼看著舅父杖責表哥你呢?”
一邊說,一邊流露出絲情誼。
可惜,沐薄言根本沒注意,滿心都是被俞清瑤害了的傷心痛楚,心情越是鬱結,臀後大腿的部分就越是火辣辣的,疼得他直捶床,“哎呦哎呦”個不停。
兩姐妹拿出溫柔細緻的功夫,一個軟語安慰,一個說笑哄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