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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馬場。
一匹嘶叫的駿馬。
一個瘦小的馬奴。這馬奴不比駿馬高貴,熬幹了血肉抵不上一塊兒鑲金馬蹄鐵。
驕傲的駿馬眼神不屑,似乎將小馬奴當做了自己的奴僕。只見小馬奴瘦小的一個人,衝進馬場,踩上馬鐙,漂亮地翻身騎在馬背上,伏低身子後立刻將一塊兒擦桌子的黑布蒙在這難得的千里馬身上。
他緊緊攥著茂盛的黑色鬃毛,活要揪爛的力道,平穩地、淡淡地提高聲音道:“來吧。”
“你想死就拼命地跑吧!”
“我能和一隻流芳百世的死馬葬在一起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我不怕死。”
馬快快地、發怒地、重重地跑,想顛碎身上的人,狀似被羞辱慘了。
它一連跑了十幾圈。
小馬奴身上所有的骨頭似乎都被倒出來,然後胡亂塞進去一番。但是他不怕痛。
他一把揪住馬耳朵細細私語。
如果不是閬肆王兩日後要見到匹漂亮健壯的好馬,恐怕小馬奴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