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大發善心多接濟你幾年,誰讓你卻要去招惹落奈!我只有她一個女兒,那場車禍也打點了我不少錢,就算給你的葬禮費吧!’ 我腳步不穩的走進了廚房,看到了儲冰室……”
落奈的聲音突然趨於平靜,很是平白的陳述著這段話。她高高抬起的頭,仰望雪白的天花板,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自兩邊眼角落下,稍縱即逝,如同他們的愛情故事,美好卻短暫,因為人性的是是非非染上了罪惡的顏色。山田落奈的復仇已成大錯,空留一段情傷,餘人嘆息。
不久後救護車就趕到,抬起仍舊昏迷不醒的山田惠子,眾警員帶走了落奈以及山田志。戲已落幕,再留在這鬼地方也沒什麼事可做,平次決定也隨同警車一起回去。
剛走到院子裡,一輛轎車閃著前燈駛到他面前停住,下降的車窗後面仍是一個紳士的笑:“要上車嗎?我送你回去。”
猶豫了一下,平次還是上了車。因為一向樂觀的他也一樣重感情,剛才落奈一番回憶讓他心裡有一種無言的煩悶感,相比要去警車裡面對那個瘋女人,倒不如來這裡面對這個不算很討厭的偽紳士。
白馬專注的開車下山,平次專注的發呆,車內又陷入詭異的沉默。只是沒想到,最先打破靜謐的會是平次。
“喂,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平次瞥了瞥白馬的側顏,狀似隨意的說了句。
白馬苦笑一下:“彼此彼此。……怎麼還是叫我‘喂’,你就這麼不願叫我的名字?”
“呃……”平次也沒注意,只是突然覺得叫聲白馬君很尷尬,誰知又讓白馬怨了句。
“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白馬探,今年17,身高180公分,體重70kg,生日是8月29日,處女座,血型A,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英國人,所以我是日英混血兒,之前在英國留學,這學期將轉回日本,請多指教。”
“啊?!……”平次繼續當機中,他這是……
“我叫服部平次,大阪人,今年也是17,身高……”
“Stop!”白馬一下阻止了平次的介紹。酒紅色的眼睛轉而看向平次,四目相視,平次有種像被獵鷹頂上的慌張感,心悸了一拍,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呵呵,剩下的,關於你的一切,我想還是我自己去了解比較有趣。”
什……什麼意思嘛?!這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要不是他坐在他的車上,平次也許就會跳起來掐住白馬的脖子了。
見平次雙手抱胸不出聲,白馬也隨他,笑笑繼續開他的車。這廂平次氣悶了一會兒,也沒了心情,東瞟西瞟又注視在了白馬身上。
黯淡的月光下,那人的臉顯出一種令人驚歎的魅人氣息,隨著敞開的玻璃窗灌進車內的夜風將他的頭髮吹的飛揚。莫名的,平次眼前閃過一些畫面,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應該是個穿著歐洲中世紀的荷葉摺襯衫,外套金絲繡花的西服,一身貴族王子樣。那麼華麗的服飾穿在白馬上竟有種說不出的貼合感,是他天生帶的貴族氣質所賜還是那一副歐美氣息的皮相幫了忙呢?
幹嘛給他想得這麼美好?平次又很快不屑的皺眉,對自己的幻想嗤之以鼻,於是儘量將頭轉向車窗外去看那黑漆漆什麼都沒有的風景。
白馬當然知道平次在偷看自己,從他勾起的唇角就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錯。“送你到哪?大阪警部總局嗎?”
“……是。”平次想了想似乎還要去錄個口供什麼的,畢竟是大阪管轄內出的事。白馬剛才給幾個警員錄了筆錄也就可以了,自己還是要過去向老爸報備一下吧。
“OK。”白馬點點頭,表示明白,方向盤一打,駛過了幾個幾無人蹤的街道。
“到了。”白馬停下車,平次立刻開啟車門出去,有點欲逃的架勢。
“你都不說點什麼嗎?”白馬眉一挑,頗有點無奈,好歹也給他免費當了這麼久的司機的說。
“……啊……謝謝。”平次聞言愣了一會兒,才低聲道謝。
“對了,過來一下。”白馬像是想到了什麼,招手讓平次靠過來。
不明所以的平次將頭靠近車窗,白馬貼近,輕輕一笑,一個溫熱的物體覆上窗外人的薄唇。
果然,是記憶中的香味呢。白馬正欲再點唇深入,卻被對方推開。
平次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白馬,看到白馬很想上前搖醒他,才有點回神。
“你幹嘛咬我?”
“咬……?”一瞬間,白馬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好像想笑,又好像欲哭無淚,還有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