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一挑眉,算是收到了平次的威脅,嘴角卻不可抑制的揚起,儘管埋頭苦吃的平次壓根沒注意到。
結束了這頓尚可果腹的午餐,是的,尚可果腹,你說人家家裡剛死了人,就留你們這麼一大撥半廢物的傢伙在這裡消耗糧食,能給點基本入口,尚能半飽的伙食都要謝天謝地了。於是平次依著早上的資訊開始對房間搜查取證,臨上二樓前還不忘甩給白馬一個“等著瞧”的眼神。
白馬偏頭,看著平次上樓的背影,不置一詞。
經過二樓走廊時,平次不禁向山莊外遠眺。真是個好地方呢,這樣空曠的天空,會讓人想起很多事,例如,現在平次真的覺得白馬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討厭,似乎很早就認識了,貌似是……嗯……'我到底來幹嘛的啊?!'
平次甩甩手,企圖揮去那個紳士的假笑,大步走向那個書房,也就是命案現場。
說實話,現場很乾淨,似乎沒有死者掙扎過的痕跡,遺體已被移走,只留下躺椅邊上及地毯上的斑斑血滴。
財產都完好,而且在少人煙的山上,所以排除了外人作案的可能。幾個女僕是集體住在山莊一個側園的下人房裡,並且晚上側門會鎖上,僕人是進不來的。這樣,兇手就只剩住在主屋裡的山田惠子,週末回家的山田落奈,晚上回家的山田志以及老管家木野川一郎。
地上這是?……有什麼東西三三兩兩的在血跡旁邊,難道?……
平次仔細的搜查了一遍現場,跑出了書房,拉住了一位女僕。
“請問山田直也平日裡會吃一些甜食麼?或者喝咖啡加不加糖?”他記得在書房桌上有一個空的咖啡杯,不過警方沒有從裡面驗出什麼藥物成分。
“老爺?”女僕似乎被嚇了一跳,“他……他從不吃甜食,連水果也幾乎不吃。”
'這樣啊,那就排除了那個可能……嗯,或者等屍檢結果再詳細點?不過,這些夠了……'平次一邊思索一邊偷眼看女僕的反應,怎麼說呢?這一家子人包括僕人管家都怪怪的,好像都有相互隱瞞著什麼事情一樣,平次低頭苦想,試圖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但一陣紛亂急促的腳步聲卻打斷了他的思路。
“你說二樓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是這家的女主人出什麼事了……”
聽起來像是警員的聲音。
容不得多想,平次拔腿便衝向走廊不遠處的主臥室,發現那裡已經在門口站了不少人了,包括木野管家和那個討厭的白馬探。
“怎…怎麼了嗎?”平次氣息不穩,但照樣回瞪了一眼看著他的白馬。(我想我知道平次後來動不動就瞪人的習慣是怎麼來的了……)
“夫人說要一個人靜靜,便上樓來,我有事想叫她,可是卻沒有人回應,而且也已經三個小時沒有出過這個房門了。”木野的聲音有一點著急,但卻依舊平穩的講出緣由。
厚重的大門關的很緊,而且沒有小窗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平次趴在地上透過細細的門縫試圖看清屋裡的情況。可是門縫並不寬,平次看了半天只看到了一個物品,一雙拖鞋。
不會是……上吊自殺了吧?!
平次一個骨碌爬起來,差點撞上上方的白馬。他二話不說,深呼吸一口氣,便直直往門上撞,看來他是想直接破門而入了。
“喂……先生……”老管家來不及阻止這少年,他不知道這門的分量麼。
重重的一聲撞門聲過後,門自是紋絲不動,平次心裡著急,不甘的喘了口氣,退後兩步,再一次往門上衝去,一旁的警員不明所以,只當是出了什麼事,但白馬卻皺緊了俊眉,一言不發的看著平次的忙碌。
這次,平次運氣似乎真不那麼好,就在他狠狠地撞向門時,門,卻開了。
由於慣性的作用,平次一下子衝進屋內,眼看就要失去重心摔在地上。這一摔免不了頭上青一塊腫個包,平次慌忙想用手撐住地面,卻不料有人比他動作更快一步。
總之,當平次感到一股由後而起的拉力將他拉起,似乎緊緊扯著他,再一睜眼,人已經勉強站穩了,可是卻不是自己站著的,而是依靠另一股支撐力。向後一看,白馬。
白馬的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或者說勒著自己更為合適,仍舊緊皺著個眉,眼中閃著不滿的怒意。而自己幾乎是靠在白馬懷中,這才免去了與地面親密接觸的下場。
未等平次開口,白馬先看著平次,甩下一句“魯莽”,便鬆開雙臂放開他。
平次有些錯愕,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從整理衣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