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爆發一場還要令人心驚。
他看著昭夫人道:“娘,不必擔心,我沒事的。倒是您,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別傷著了身子,那才是不好了。”
昭夫人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沉吟了半晌,終究還是說道:“這件事情多有蹊蹺,你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現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們兩個的安危,這比什麼都重要,至於其他的,等她們都醒來了以後再說不遲。”
昭煜炵的眼中厲芒一閃,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的,娘。您就放心吧。”
昭夫人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走了出去。事實上不過是兩個妾室出了問題,以昭夫人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必要親自來一趟的,不見老夫人連派個人來問問都不曾有過麼?她能來已經是給了裴馨兒莫大的臉面,誰也不敢奢求她能夠留下來做些什麼。
而昭煜炵也很明白自己孃親話中的深意。他能夠看出來的問題,他娘一樣能夠看出來,昭夫人的意思很明確,在這種微妙的時刻,實在不是在家中大興風波的好時機。她之所以紆尊降貴親自來這裡看望裴馨兒,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他承認自己的孃親考慮得很對,也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掀起什麼清算的風波,除了理智上告訴他的這個原因之外,他其實也無心去做這件事情。
看著床上面色蒼白、幾乎看不到呼吸的裴馨兒,他的心中根本想不到其他的東西。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甚至還有隱隱的恐懼——萬一她醒不過來了怎麼辦?!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可事實上是他確實怕了。從小到大都幾乎沒有過“怕”的情緒,一切彷彿都盡在他的掌握,一向都那麼自信沉著的他,竟然也會怕?!
他閉了閉眼。拒絕去想裴馨兒醒不過來的情形,頭也不回地悶聲呵斥道:“太醫呢?怎麼還沒請來?!”
他身邊的人們唯唯諾諾。不敢吱聲。太醫又不是杜仲,就住在將軍府裡,哪有那麼快就能請過來的?可這話沒有人敢對他說,對她們而言,這樣隱藏著怒氣的昭煜炵比平日裡不知可怕了多少倍,在他面前連呼吸都要微弱幾分了,誰還敢多說些什麼?!
驀然。昭煜炵眼中寒光一閃,轉身說道:“將昭晉叫來!”
昭晉乃是昭家的侍衛隊長。負責整個將軍府的安全,一旁的小丫鬟急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見一個眉目端正、神情嚴肅的三旬男子快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倒道:“見過將軍。”
昭煜炵的眼神依然沒有從裴馨兒身上移開,說話的聲音淡淡的,但卻不知為何只聽得人心中發毛,說不清道不楚的恐懼感油然而生:“派人將將軍府嚴格看守起來,各個院子之間嚴禁互相走動,違者先抓起來再說。”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得驚動了老夫人和夫人。”
昭晉眼神一閃,並未詢問他的意圖,只簡單地應了聲“是”,便又退了出去。
他一向對昭煜炵忠心耿耿,從不違抗昭煜炵的意思,至於主人家為什麼要這麼做,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也正是因為如此,昭煜炵才放心將全家人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昭煜炵的命令,頓時便倒抽了一口涼氣,愈發地戰慄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昭煜炵的嘴角噙著冷笑。他雖然現在沒有心情去料理那些牛鬼蛇神,但並不代表願意放任她們逍遙自在。既然不知道究竟是誰搞的鬼,那就索性將所有人都看管起來,軟禁了她們的行動,等裴馨兒醒了之後再一一計較。而如果裴馨兒醒不過來……
他的心中一霎間湧過一陣毀天滅地的情緒。
這時,姍姍來遲的全興終於回來了,看他氣喘吁吁,差點兒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樣子,說他“來遲”著實也太冤枉他了。他一進門,還沒緩過氣來就急急說道:“爺……太醫來了!”
說著,後面跟著跑得同樣氣喘吁吁的老太醫讓下人們拉著推著,好容易也趕了過來,呼哧呼哧喘著大氣。
昭煜炵眼睛一亮,急忙上前說道:“深夜打攪,還請孫太醫多多見諒。內子突發不明病況,還要請孫太醫施展回春妙手,救死扶傷才是。”
昭煜炵乃是御前紅人,孫太醫雖然被人催命似的叫過來,又是給一個妾室看病,卻也不敢怠慢,急忙謙讓了兩句,道:“下官盡力而為就是。”
昭煜炵心懸裴馨兒的病情,懶得跟他客套太多,便將他讓進了裡間,放下裴馨兒床上的床幃,伸出一隻手來給孫太醫把脈。孫太醫按照慣例要給她搭上絲巾,昭煜炵卻制止了他道:“孫太醫德高望重,這無謂的男女之防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