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必要了。您請直接把脈無妨。”
孫太醫不由一驚,頓時明白了這位姨奶奶在昭煜炵心中的地位,為了不使他因為隔著絲巾而診斷錯誤,情願放過男女之防也要保證她的安危,可見昭煜炵對這位姨奶奶那是真的在乎。有了這個認知,他不禁便更加上心了。
然而他遇到的情況跟杜仲一樣,望聞問切了半天,面上的神色是越來越凝重,昭煜炵在一旁看著,心底也是越來越沉。
“孫太醫,究竟內子怎麼樣了?”他忍不住問道。
孫太醫很是有些遲疑地站起身來,扶著花白的鬍子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這個……不好說啊,將軍……”
杜仲本就是個醫痴,心中除了疑難病症以外再裝不下任何東西,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之類的東西,直接就插嘴道:“孫太醫,可是看出裴姨奶奶脈象雖弱但卻並不紊亂,很難察覺究竟問題在哪裡?”
孫太醫一轉頭看向他,眼睛一兩道:“正是!不知這位是……”
杜仲急忙上前一步,行禮道:“在下杜仲,不過是一介鈴醫,承蒙將軍看得起,為府上的貴人們看病。不瞞孫太醫說,在下也正是因為這樣,無法判斷出究竟是何病因,這才懇請將軍請了人過來跟在下一起會診。”
他雖然自稱是鈴醫,孫太醫卻不敢當真這麼認為。昭煜炵不會隨便請個醫術不精的人住在府裡給家裡人看病,可見杜仲一定是有真本事的,當下便一拱手道:“原來是杜大夫,久仰久仰。”
杜仲是個急性子,不耐煩跟人客套,急忙將話題帶入主題,道:“不知孫太醫覺著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裴姨***昏迷?”
孫太醫有些猶豫,當太醫當久了,已經習慣了有疑問先不說出來,在心裡轉上三圈以後再出口,以免禍從口出。他不答反問道:“那杜大夫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杜仲跟他不一樣,毫無顧忌,一向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聞言便不加思索道:“照我看來,如是生病,脈象必不如現在這樣平穩,而且孫姨奶奶跟裴姨奶奶先後倒下,病症相同,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這八成是人為之禍,就不知究竟是哪種人為之禍了,孫太醫見多識廣,還請多多指點。”
孫太醫的眉間緊緊跳了兩下,沒想到會聽到這麼直白的話語。大戶人家的內院一向不平靜,各種陰暗腌臢的事情多了去了,人為之禍乃是十分稀鬆平常的事。但他這樣毫無顧忌地當著家主的面兒說出來,真的不要緊嗎?
他不是杜仲,自然不能這樣毫無顧忌地說話,於是抓住了杜仲口中的另一個情況,巧妙將這個問題帶了過去,問道:“還有人跟這位姨奶奶一樣的病症麼?”
杜仲的思緒果然被帶歪了,點了點頭道:“確實還有,孫姨奶奶發病還在裴姨奶奶之前。”
孫太醫可不知道什麼孫姨奶奶、裴姨***區分,只是轉頭正色看著昭煜炵,道:“將軍,還請允許下官去看看那位孫姨奶奶,否則怕是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昭煜炵當得官久了,哪裡還不知道這些太醫心裡面的彎彎繞繞?不由就在原本怒氣叢生的心中又澆上了一把油。但這會兒還有需要仰仗孫太醫的地方,只得強忍了心中的不滿,點了點頭道:“就讓杜大夫帶你過去看看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百零六章 主動
孫太醫自然知道昭煜炵心中的不悅,不由瑟縮了一下,但卻也沒說什麼,跟著杜仲的腳步就快步走了出去。昭煜炵看了看床上依然昏迷著的裴馨兒,眉頭緊鎖,轉身對全興說道:“去將我庫房裡那支百年老參拿來。”
全興愣了一下,但卻一句也不敢多說,趕緊轉身走了出去。庫房重地,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他必須親自去拿才行。
他的動作頗快,不一時便跑了回來,手裡拿著個匣子,珍而重之。昭煜炵卻是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命人將那人參拿了下去,切了片放在裴馨兒的嘴裡,以防萬一。
這時,有小丫鬟進來稟報說李氏來了,昭煜炵心中不耐,只坐在床邊拉著裴馨兒的手,頭也不回地道:“不見。”
小丫鬟只得將這話帶了出去,李氏聽了,面色一變,隨即卻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悲傷表情來,咬著下唇,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院子裡,既不離去,也不尋思著再行求見。
昭煜炵守在裴馨兒身邊,只覺得度日如年,心頭的煩躁越來越多——怎麼杜仲和孫太醫還沒回來?就那麼難以診斷嗎?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