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攔,這是怪她送少了呢?
要是換做之前,知晚很高興,不過就是讓他們進去玩,讓了便讓了,但是現在,知晚肚子在冒火,在水一方怎麼就成鎮南王府的,明明是塵兒思兒的!
知晚深呼了兩口氣,方才笑道,“幾位嬸子莫不是認為送少了吧,本來我是打算一年給幾位叔嬸一人送一張,幾位嬸子要是嫌棄少了,我就給府裡少爺姑娘們一人送一張便是,不過可就今年這一回,在水一方生意是好,可也架不住王爺一拿就是一百六十萬兩,如今還欠著十幾萬兩的虧空。”
一年送兩張和所有人一起送一年,哪個划算還用算嗎?
其實知晚已經做的夠寬厚了,誰會像知晚這麼大方,一送就是幾百兩銀子,偏她們還不知足!
四太太便笑道,“我們幾位嬸子不是說你送少了,不過就是多制兩個牌子而已,與在水一方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知晚嘴角上斜,“怎麼會沒有損失呢,裡面的奇花異卉,跑馬場,泳池都是免費開放的,誰要來王府看花,隨隨便便的人都許他進。拿王府當什麼了?”
三太太一聽,就假裝嗔怒道,“越兒媳婦,你這就太斤斤計較了。你手裡那麼多的釀酒方子,隨便給元府,楚府,給他們掙了多少,咱們才是一家人啊,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知晚輕笑,“三嬸,你怎麼聽風就是雨啊,釀酒方子確實是我的不錯,可我卻不是隨隨便便給他們的。他們可是聽了王爺的吩咐辦事,佔著應有的份例,我不過是用釀酒方子入股了而已。”
從禁酒令下了後,楚沛等人就主動改了股,他們三人一人佔兩成。餘下的四成,她佔兩成,皇上佔兩成。
他們跑北齊,入南舜,購買糧食回來,他們行嗎?他們雖然住在鎮南王府,可是離了鎮南王府。她們什麼也不是,只怕連人手都不夠用。
葉嬌衾坐在一旁,不解道,“王府要人手有人手,要權勢有權勢,為什麼要麻煩別人?”
知晚瞥頭看了她一眼。姿容俏麗,只是眸底那指責之色未來得及掩藏,讓她逮了個正著,當時就慌亂無措了。
“你們誰能想得出來禁酒令?誰能做到我給三分股,主動退還一分?誰能做到郡王爺離京兩月。兢兢業業,夜宿軍營?”
知晚站起身來,繼續道,“相公紈絝成性,王府裡的少爺見了他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受他牽連,元大少爺躲著他爹與相公稱兄道弟,這份情誼就足夠那些秘方了,誰待我以誠,我和相公自然會投桃報李。”
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連反問了幾句,幾位太太臉火辣辣的,知晚既諷刺他們無能,又譏笑他們居心不良。
葉妍衾就不樂意了,唬著張臉,“又不是我們不與大哥一處玩,是他不願意跟我們一起玩,他膽子大,做的事又離經叛道,與他一起,心肝都能嚇碎了,再說了,你嫁進王府不過幾日,又對府裡少爺有多少了解,怎麼就能這樣斷定他們想不出來這樣的法子?”
茯苓站在知晚身後,聽到她的話,眼皮直翻,秘方是郡王妃的,郡王妃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誰規定一定要給她們,就算輪也該輪到定遠侯府,茯苓瞅著知晚的臉色,見她也是頗不耐煩,語氣也不虞了,“釀酒的秘方我是沒了,我手裡只有藥方和香方,你們要我拿出給你們也行,只要府裡的少爺能透過考驗,我也不為難他們,三千府兵怎麼訓練的,就怎麼訓練,若是這麼點苦都吃不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是葉嬌衾,“大嫂,三哥四哥五哥他們都不擅武藝。”
知晚差點氣爆,忍著一肚子火氣,笑道,“行,不擅武藝,我也不為難他們,出個不需要動腦子的,來人端六十四個凳子來!”
很快,院子裡就擺了六十四個凳子,知晚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盤就走了出去,把一粒瓜子擺在第一張凳子上,兩粒瓜子擺在第二張凳子上,四粒瓜子擺第三張凳子上,然後望著四太太她們,勾唇一笑,“後一張凳子上的瓜子是前一張的一倍,只要把這些凳子裝滿,在水一方的我就送給她了!”
說完,知晚把盤子擱下,吩咐茯苓道,“你瞧著點,我先回院子了。”
茯苓撅著嘴,怕她氣糊塗了,苦著臉提醒道,“郡王妃,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她們不會允許你開玩笑的!”
“我也沒開玩笑。”
“說出口的話,自然是要算數的,”生怕知晚出爾反爾,三太太忙道,一臉的欣喜,心裡已經在水一方當成是自己私有的了,就算不是她一個人的,至少也有兩成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