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冷石守在院子裡,心急如焚,之前的藥方香方好說,無傷根本,在水一方問題可就大了,郡王妃最受不得氣,得趕緊告訴爺去,冷石剛要走,就聽知晚道,“這瓜子味道不錯,在水一方怎麼把瓜子給忘記了,一會兒這凳子上的瓜子全給我送臨墨軒去,幾位嬸子捨得吧?”
能不捨得嗎?與在水一方相比,再多的瓜子也捨得!
“若是瓜子不夠,花生,蘋果,大米只要是吃的,只要按粒算都行,我這人從來寬厚。”
冷石都能哭了,郡王妃,您要吃什麼,屬下給您買回來行麼,在水一方就算欠債了,可那債務還不至於叫人發愁到如此吧?
御書房。
檀木嵌玉的椅子上,男子愜意的坐著,一顆接一顆的往嘴裡丟花生米,徐公公親自端著茶過來,“郡王爺嚐嚐,這是奴才親手泡的雨前龍井,不知可合郡王爺的胃口?”
葉歸越拍拍手,接過茶盞,輕啜了一口,“味道不錯,甘香回味,難怪皇上就愛喝你泡的茶,趕明兒我找皇上要了你,去臨墨軒天天泡給我喝。”
徐公公聽了,滿是褶子的臉上笑出花來,“那敢情好,老奴就盼著那一日……。”
啪!
書本砸龍案聲傳來,徐公公嚇的臉一白,忙跪下道,“皇上,老奴可沒有二心……。”
文遠帝掃了他一眼,問葉歸越,“可都查有實據?”
“查過了,賬冊是真的。”
文遠帝渾身冒著寒氣,“真是膽大包天,讓他統領兵馬一職,年年跟朕哭窮,馬屁養不過,肅州馬匹不過五千匹,結果卻有萬匹之多,那五千匹去了哪兒?!”
徐公公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心道,這養馬的事不是相王全權負責麼,榮華公主的駙馬領副職,竟然出這麼大的紕漏,這回相王難道罪責了。
僅肅州就有五千匹戰馬出了問題,還有同州,海州,還不知道相王捅了多大的簍子。
先是養私兵,又是戰馬,加在一起兩個字:謀逆。
文遠帝當了多年皇帝,能沉的下氣,把賬冊合上,吩咐徐公公去把上個月進貢的銀海紗拿來,另有一堆賞賜。
葉歸越聽得神情懨懨的,對那些東西實在什麼感覺,文遠帝見他那樣子,心情一下子就差了,這臭小子,還是第一個得他賞賜一臉你東西不怎麼樣的表情。
心情一差,文遠帝就開始挑刺了,“前兩日御史臺上了摺子,說你逼著信國公府退了安家的親事,還逼著安府與蘇家結親,是不是真有其事?”
“御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