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元大人不贊同南舜北齊的提議,要是沒有草原三萬鐵騎,他或許還會有些猶豫,但也只是有些,既然勝算很大,那還做伏小做什麼?湊上去被人瞧不起嗎?
衛國公和相王是一夥的,站出來幫相王說話,“元大人話說的不錯,可是相王的話也不乏道理,戰亂之禍,能免則免,一場戰亂,朝廷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臣覺得南舜北齊應該得知了草原王庭借兵給咱們的事,有意打退堂鼓,要越郡王認罪,估計只是給自己下的臺階,若是朝廷真的有意熄戰……。”
衛國公滔滔不絕說的一通,沒人阻止他,等他說完,文遠帝優雅的啜了一口,而後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朕無意求和,朕樂意打這場戰,這場戰我大越必勝!越郡王性子紈絝,有證據都不一定能讓他認罪,何況只是憑空之言,衛國公啊,你這胳膊肘往外拐都到南舜北齊去了,往後進出府的時候小心些,朕擔心你的胳膊……。”
文遠帝一臉惋惜的看了衛國公一眼,衛國公身子一哆嗦,險些站不穩,額頭上全是汗珠,再不敢多言一句。
可是他再小心,出宮的時候,馬匹忽然發了瘋,把衛國公從馬背上掀翻下來,左胳膊斷。
衛國公墜馬摔斷胳膊的事才傳到知晚耳朵裡,就有丫鬟進來稟告,“郡王妃,軍營出事了,衛國公世子以為衛國公墜馬是郡王爺害的。提劍殺到軍營,被府兵給揍了。”
知晚聽得好笑,抱著塵兒。拿波浪鼓逗他玩,“還有送上門被人打的,倒是奇了。”
衛國公世子倒是孝心可嘉,可惜腦子不怎麼樣,連他爹都敢打,又豈會把他放在眼裡,還敢闖軍營。他不捱打誰捱打?
知晚也以為是葉歸越做的,可是某郡王這會兒才叫鬱悶呢。他都沒進宮,好幾天沒見過衛國公了,誰吃飽了沒事揍他?!
他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被人汙衊,還能忍氣吞聲,從來就不是他的性子,一怒之下,直接吩咐四下看熱鬧的府兵,“給我揍,別揍死了,留口氣。”
敢殺上門來欺負他們大將軍,那純粹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既然大將軍煩了,他們這些手底下的。還說什麼,摩拳擦掌,都沒動刀子,直接將衛國公世子和他帶來的十幾個家丁打的屁滾尿流,直接滾出了軍營,要不是衛國公世子穿著錦衣華服。走的時候誰知道誰是誰啊?
知晚全當是笑話聽聽,可事實卻不像她想的那樣。太后一道懿旨傳來,把她召進宮了。
沐浴更衣,又細緻的打扮了一番,知晚才帶著白芍和竹香出了臨墨軒,坐上馬車,直奔皇宮。
知晚不是第一次進皇宮,距離上一次來已經過去許久了,她只記得皇宮的奢華大氣,再看一回,還是覺得皇宮美的驚心。
美則美矣,可是叫她一直住下去,她還是不大喜歡,皇宮規矩束縛太多,她崇尚自由,而且皇宮是個極其容易改變人心的地方。
壽安宮,雍容安靜,菊花朵朵盛開。
宮娥井然有序的走著,知晚瞧了眼,手擺的幅度,腳下的步子,都差不多大,幾乎沒有區別。
太后正坐於正殿之內,珠玉滿頭,鳳冠微顫,年逾半百,但風姿不減當年,保養的極好,知晚邁步進去的時候,她真端著茶啜著。
嚐了一口,白皙的見不到幾條皺紋的臉上便帶了絲怒意,把茶盞往地上一砸,“混賬東西,這也叫‘獅峰龍井’,是誰送進宮來糊弄皇上的?!”
太后一怒,底下的丫鬟嬤嬤跪了一地,連道,“太后息怒。”
皇后忙道,“母后息怒,清明前的獅峰龍井最妙,可是最正中的就那麼幾株,差量有限,今年又是荒災之年,收成差了些,想必是下面人怕皇上怪罪,就以周邊的茶葉以次充好,送進了宮。”
太后眼神冰冷,哼道,“沒有可以直說,皇上是有道明君,豈會不明是非,胡亂怪罪於他們。”
皇后連連稱是,讓丫鬟另外泡了君山毛峰來。
知晚邁著細碎的步子上前,心裡百轉千回,不知道是自己碰的太巧了,還是這一齣戲剛好是演給她看的?
神色不動,知晚從容不迫的邁步上前,適逢太后震怒,她還能這樣鎮靜,卻讓皇后刮目相看。
上下一打量,只見她身姿窈窕玲瓏,纖柔的腰肢盈盈一握,恰到好處的顯出那如同流水一般的曲線,青絲堆砌,膚色如玉,唇色飽滿鮮豔的好似一點嬌紅,薄施淡妝,卻也掩蓋不住天生麗質的璀璨光芒。
倒是比上一回見更具神韻,更加的美了,看來在外遊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