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的養人。
知晚屈膝行禮,聲音清脆猶如玉石墜地,“臣婦見過太后,太后萬福,見過皇后,皇后金安。”
太后看了知晚兩眼,輕抬了下手,“賜座。”
知晚這才落座,還不能坐滿,只能坐半個屁股,要是椅子滑一些,她都能滑到地上去,拋開這些滑稽的想法,知晚略帶不安的眼神望著太后,“不知道太后找我來所為何事?”
知晚這樣的神情,讓太后的心裡好受了不少,不過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是皇后,“郡王妃離京兩個月,原本一回來,就要傳你來說話的,本宮聽說九山湖一帶水匪劫持了相王運送進宮給太后修建宮殿的金絲楠木被水匪劫持,你和越郡王做主,把它們賣了,可確有其事?”
是為了這事啊,不說她都忘記了,這還真是秋後算賬。知晚有些惶恐道,“不是太后體恤民情,把用來建造宮殿的金絲楠木捐了賑災嗎?我聽說那些災民還給太后打造了石像。為您祈福呢。”
太后臉陰沉沉的,有種被人算計了,偏脖子被人掐著,說不出來的憋屈感,她一個深宮太后,要那些名聲做什麼,除了惹皇上忌憚外。一無是處,白費了相王的一番孝心!
“你可知假傳懿旨是什麼罪名?”太后冷不丁的蹦出來一聲。
知晚嚇的臉一白。瞬間又鎮定了,“假傳懿旨,當誅九族。”說完,睜著一雙明媚的雙眼看著太后。“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假傳太后的懿旨?”
看知晚這樣裝傻充愣,皇后臉色也不好看了,直接把話挑明瞭,“太后從沒有說過把金絲楠木捐了的話,不知道郡王妃是從何處聽來的?還有九山湖一帶的水匪,怎麼會把劫持的金絲楠木交給你們,甚至還被你們收編入兵。”
知晚一臉的震驚,“太后無意把金絲楠木捐贈嗎?我是聽相公說的,當時我們路過九山湖。見前面水匪打劫,本來想繞道的,不想插手這攤子事。可是太后的一番好意,豈能白便宜了那群水匪,相公這才叫暗衛劫持了水匪頭領,逼得他們交出金絲楠木,還讓他們改邪歸正的啊!”
知晚說的一驚一乍,還一臉的無辜。氣的太后修長的護甲刺進手下,都覺察不到。只覺得心口滿滿的都是怒氣,好一張伶牙俐齒!
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摘除了個乾淨,明言了,劫持金絲楠木的是九山湖的水匪,他們只是去遊玩,本來不想管這攤子事,是看在她做好事的份上,才出手製止的,她若是說沒有,那他們做了,也是受人誤導,就算那批金絲楠木不便宜了那些災民,也是落到九山湖水匪手裡,她白得了個好名聲,他們有的是功勞,該獎賞他們才是,質問他們,全然沒有道理,反而是胡攪蠻纏!
太后久居高位,還沒幾個人敢這樣跟她說話,越郡王是第一個,她是第二個!
皇后眯了眯眼睛,端茶給太后,叫太后息怒,事已至此,金絲楠木肯定是追不回來了,今天把越郡王妃找來,也是想敲打她一下,“下次,郡王妃可得長點心,若是太后真有心把金絲楠木捐贈給災民,又怎麼會運送進宮來,一來一回,豈不是白費力氣?”
知晚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承認自己笨,然後太后的貼身嬤嬤就開口說話了,“相王一番心意,就這樣付之東流了,就算其中有些誤會,郡王妃也該給相王府一個交代才是,好好的壽宴,都舉辦不了了。”
知晚聽得似懂非懂,“你是要我相公去給相王陪個不是嗎?這簡單,一句話的事嘛。”
貼身嬤嬤臉一哏,一句簡單的陪不是,誰不會,“如今戰亂在即,國庫空虛,郡王妃有的是銀子,這批金絲楠木價值十萬,豈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彌補的?”
知晚總算裝不下去了,瞥了太后皇后一眼,見她們喝茶不語,這樣欲蓋彌彰的事,嬤嬤說的時候,她們不阻止,與從她們口中說出來,區別不大。
既然糊弄不過去,知晚也就不裝糊塗了,直言道,“聽嬤嬤話裡的意思是要我們夫妻全權承當過錯是嗎?也行,在水一方別的不多,錢足夠了,回頭請了皇上下一道聖旨,就說那批金絲楠木是我和郡王爺捐贈的,銀子沒了可以再掙,被萬民敬仰的感覺可不是銀子就能換來的。”
說完,不顧太后大變的臉色,笑著補充了一句,“明兒我就叫人把錢送相王府去。”
一副送的不是錢,只是幾張紙而已的神情,卻噎的太后皇后像是吃了蒼蠅似的,冷笑,“好個財大氣粗的越郡王妃,是在威脅哀家嗎?!”
知晚不解的看著她,“怎麼是威脅太后呢,太后讓我賠償,我也沒有拒絕不賠償,只是我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