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文遠帝瞥了徐公公一眼,眉頭輕挑,忽而笑了,這江山遲早是要交到塵兒手裡的,她這個做孃的幫著守守,也應當,“擬旨!”
七日之後,兩道明晃晃的聖旨就傳到了知晚的手裡。
一封是嘉獎塵兒的,說他心念百姓,勞苦功高,賞賜良田千畝,黃金五百兩,令王爵再升一級。
另一封則是國庫空虛,暫時無法解救其餘四州百姓,要知晚把這辦法再用一遍,替塵兒積福,至於損失的銀錢,等朝廷寬裕了,再賠補與她。
知晚拿著聖旨,是有氣出不得,就沒見過皇上這樣的,拜託,功勞是她的好麼,怎麼嘉獎的全是塵兒,是不是晾準了將來塵兒會繼承皇位,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不過這賠補她麼,倒是可以商量,左右那些化妝品造價不高,應就應了唄!
再說了,她也不想江山被折騰的千瘡百孔的,等塵兒繼承時,這也頭疼那也頭疼,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才是一代帝王的追求啊!
知晚領了聖旨,吩咐丫鬟忙活,很聽話,蘇家卻不解了。能出力便出力,救人一命是好事,可是本該朝廷的事卻落到她身上,是不是也太兒戲了些。雖然掙錢與她來說不是難事。
這一場雨果然下了十幾天,也打亂了知晚要回京都的時間,不過宣旨的公公說了,郡王妃可以多在外玩玩,京都一切安好。
總之,本該十天半個月回來的葉歸越,沒有回來,不過就算回來了,碰上這鬼天氣,也回不了京。知晚也就安心住下了。
真如姚媽媽所料的那樣,永州發生了瘟疫,好在有知晚坐鎮,瘟疫是很快就控制住了,可是買藥賑災的錢卻不夠了。知晚不得不二次籌款賑災。
這一次,知晚沒用香膏香水,根本趕製不過來,制好了就送走了,她用的是永州的煤礦,打九折出售,簽訂協議。
煤炭大家都用過。知道好處所在,以後不會少用了,能打九折銷售,錢又是用來賑災的,那些大戶人家還不趕緊買,像蘇家。一下子就簽訂了一萬兩的協議。
知府大人又遞奏摺了,文遠帝看的是目瞪口呆,錢還可以這樣來?
五州同時提前賣煤礦,數目越大,優惠越多。別說賑災了,五州還給朝廷送來了二十萬兩的餘錢。
從來只見過賑災,朝廷撥款的,沒見過人家自救,還錢多的往國庫裡堆的,簡直千古奇談!
而且郡王妃做事厚道,若是那些煤炭用不完,主人家又急需用錢,可以把協議送還,雖不能完完全全的把銀錢還回去,至少也能還七八成!
這就是保障,而且有蘇家作保,蘇家乃積世的望族,在永州一帶享有盛譽,即便大家不給朝廷面子,也要賣蘇家一份薄面,有了這兩層,又免不了用煤炭的,一百兩,二百兩,積少成多,這不就有了那麼多錢了。
要說買煤炭最多的,絕對數元皓,楚沛和容景軒了,釀酒要用到大量的煤炭,只要超過五千兩,那就是打八折,能省好多。
鎮南王有要求,酒水首先就要送到南舜和北齊售賣,換了糧食回來,大越多災,北齊和南舜卻風調雨順,烈酒又格外的受歡迎,糧食是一批接一批的往回拉。
為了簡省運輸成本,釀酒的場子離南舜北齊不過五六日的路程,區區一個多月,已經往大越運了一萬五千多擔糧食了。
往後,只會更多。
今年的旱澇兩災來的迅猛,被控制的也很快,沒有造成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場面。
文遠帝捋著鬍鬚,笑的如春風和煦,不過鎮南王很直接的告訴他,“今年受災幾處的煤礦稅收是交不上了。”
文遠帝怔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知晚是把煤礦的稅收提前用了,不過也無礙,她不說,大家都不知道煤礦能用呢,大越疆域遼闊,又不止那幾處。
再說蘇府,瞅著雨停了,天空放晴,蔚藍的天幕上,多多白雲柔美的恨不得拉下來擱在手裡頭把玩。
塵兒思兒兩個在屋子裡一拘就是十幾天,聽著外面的雨聲,手撐著,極是想出去玩。
天放晴的第一件事,知晚就要抱他們出來散步,姚媽媽阻止道,“外面溼氣太重,樹上的雨珠都沒有散掉,會滴落到小主子身上,都十天半個月沒有出去了,再等半天吧。”
外面,柏香幾個丫鬟正撐著傘,用細細的竹竿去敲那樹枝,樹底下又是一場暴雨。
知晚也怕兩個孩子吃了冷風,便笑道,“不抱出去玩,就抱到我屋子裡去。”
姚媽媽這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