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記問了,塵兒和思兒的親爹不知道是誰,有沒有可能出意外沒死?
思兒抓著知晚的衣服,一個勁的往她懷裡鑽,明擺的是要找吃的安慰自己,知晚心疼的看著她的額頭,吩咐茯苓道,“去拿藥膏來。”
吩咐完,知晚就抱著思兒去了八號院,春香正拿著撥浪鼓逗塵兒玩,塵兒咯咯的笑著,知晚走過去,拿起他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誰許你打思兒的?!”
塵兒嘴巴一癟,也哭了起來,不是因為知晚打疼了,而是娘沒抱他,手裡的撥浪鼓扔了,胳膊伸的長長的。
思兒不哭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烏黑的眼睛睜的圓圓的,緊緊的抱著知晚,繼續鑽,找吃的。
茯苓拿了藥膏來。知晚給思兒塗抹著,小心的幫她吹了吹,問錢嫂這兩日兩個孩子乖不乖。
錢嫂想起這兩日,就替兩個孩子心疼。每天都要哭十幾回,小院上下輪流哄都不行,晚上哭累了才睡,知晚聽得心都揪成了一團,狠狠的罵某個罪魁禍首。
姚媽媽進來告訴知晚,她已經跟吳媽媽說清楚了,知晚點點頭,就在屋子裡陪兩個孩子玩。
吳媽媽收拾好屋子進來時,春香正在喂塵兒吃奶,吳媽媽可憐道。“真難為這兩個孩子了,小小年紀就沒了娘,親爹又不知道在哪裡,姑娘怎麼不叫侯爺幫你找,機會總要大些。”
知晚。“……。”
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悲催的嗎?被人咒,還得賠笑臉,灑同情的眼淚,知晚險些淚奔。
姚媽媽的臉也紫了,嘆息道,“侯爺入獄,姑娘一聽到這訊息就趕了回來。給兩個孩子找爹的事只能靠後了,吳媽媽可聽說了京都有哪個大戶人家丟了孩子?”
吳媽媽搖頭,這兩個孩子長得可真好,粉嫩嫩的,孩子丟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沒一點訊息。十有*是遇上人販子了。
錢嫂坐在那裡,背脊一陣陣發涼,這謊言從遇到越郡王起就一個接一個,將來要是戳破了可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用知晚的話就是,能躲一天是一天!
吳媽媽沒懷疑孩子是知晚的。知晚回府時胳膊上有守宮砂的事,府裡上下都知道。
知晚就在靜香院安心住下,兩個孩子幾乎不離開知晚的視線,即便是抄佛經,兩個孩子也在屋子裡玩,千篇佛經,兩個月時間,知晚每天要抄二十篇,白天玩過了時辰,晚上就熬夜寫,茯苓幫著研磨道,“抄佛經一點用都沒有,姑娘以前不也抄了,還是幾千篇呢,一點用處都沒有。”
知晚正在沾墨,聞言望著茯苓,“幾千篇?”
“是啊,就在小院裡,都是姑娘懷小少爺的時候抄的,每天都會抄五六篇呢,娘都幫姑娘收著,一張也沒丟。”
知晚一聽就擱了筆,茯苓直眨眼,“不寫了麼?”
“有幾千篇,我還寫抄什麼,回頭叫姚媽媽拿九百篇來。”
雖說抄佛經是給老太太祈福祝壽的,可是老太太不喜歡她,為了討好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辛苦熬夜,實在沒那個必要,有那時間還不如給兩個孩子做件衣裳。
知晚歇了筆,輿洗了一番便睡下了,要不是吳媽媽在,她都能帶著兩個孩子睡。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知晚在屋子裡抄了篇佛經,見屋子裡有琴,讓白芍搬到院子裡去,她要彈琴給兩個孩子聽。
合歡樹下,一塊大木板擱著,茯苓和白芍兩個拿了一塊錦毯來鋪上,又去拿了玩具來,錢嫂和春香把兩個孩子推來,抱著擱在木板上玩,由著兩個孩子爬過來爬過去。
看兩個孩子玩的那麼高興,知晚興致也高,一首歡快的曲子在指尖流竄,茯苓站在知晚身後,想起什麼,忙道,“奴婢方才拿糕點的時候,尋了小和尚打聽,一年前出家的人不多,就七個,有六個是半大的孩子,還有一個只做了兩個月和尚,因為吃不慣臥佛寺的齋菜,還俗了,據說娶了房媳婦,還納了兩房小妾。”
知晚,“……。”
“沒誰死了?”
“沒有。”
“……。”
知晚納悶了,塵兒的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啊?
拱門處,謝寧姝邁步走過來,瞧見大木板上兩個爬的很麻溜的孩子,眸底溢位一絲笑意,姚媽媽幾個卻警惕的看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好琴聲!”正在大家猜測謝寧姝的來意時,謝寧姝卻誇讚道。
知晚微微一笑,她聽過謝寧姝的琴聲,知道她的造詣,笑道,“班門弄斧了,昨兒怎麼沒見你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