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的朋友,可是有句話說的好,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一碼歸一碼,不能讓四姑娘壞了規矩,再說了,她在公主府快十年了,什麼事沒見過,有人為了百兩銀子都敢耍心計,萬一不給診金,四姑娘心裡置了氣,不再與郡主做朋友,就得不償失了,忙笑著點了點頭。
等秀兒走後,茯苓再回去時,白芍手裡多了個大托盤,茯苓面上一喜,快步奔過去。
身後,一個青色裙裳的丫鬟快步走到秦知姝身側,俯身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秦知姝眉頭皺緊,“你沒聽錯?”
銀釧連連點頭,“奴婢聽得一清二楚,霽寧郡主的丫鬟是說要付四姑娘診金,茯苓說是萬兩銀子。”
秦知姝眼睛傾斜,瞥了不遠處正在端茶輕啜的知晚一眼,心底的疑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她真的是四姐姐嗎?過去在一起生活了十四五年,對她是瞭如指掌,唯獨逃婚這一年,就學會了醫術?誰的醫術是在一年之間練成的?要讓太醫院那群太醫知道,都該排隊去撞牆了,可銀釧不會無故騙她,霽寧郡主嗓子忽然間好了。所有人都好奇是誰治好了她的嗓子,琉華公主太過震驚,根本不知道,問霽寧郡主。她只搖頭,大家也就不好繼續追問,難道真的是四姐姐治的?
霽寧郡主如此看好她,難道是因為她幫著治啞疾的緣故?秦知姝又斜了知晚一眼,想從她身上看出來點什麼,可惜知晚一派自如,秦知姝便給銀釧使了個眼神,銀釧笑著點點頭。
那邊,文遠帝啜了口茶,笑道。“今晚的芙蓉宴舉辦的別具一格,朕有些意猶未盡,不知道還有什麼節目沒有?”
琉華公主輕搖了下頭,笑道,“皇上。明兒你還要早朝呢,這會兒回宮已經遲了,芙蓉宴差不多還有兩刻鐘便能散宴了。”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了,接下來就是放許願燈,湖畔準備了不少筆墨紙硯,以供大家許願之用,琉華公主還請皇上道。“皇兄,依照霽寧之前的安排,會讓臣妹挑三盞許願燈幫其如願,如今你在這兒,臣妹倒是不好……。”
文遠帝大笑,笑罵了琉華公主兩句。便攬下了如願的事,如此一來,原本很平常的許願燈就變得很熱鬧了起來,不少人都心底雀躍,祈求能被皇上挑中。
湖畔幾張書桌。幾十位大家閨秀正在專心致志的許願,知晚原本不想去的,許願這樣的事,她從來不信,凡事還是得靠自己,可是霽寧郡主和謝寧姝過來拉她,“萬一被皇上挑中了呢,總要寫一個吧?”
兩人一人拖一隻胳膊,知晚想不去也不行,等到桌子處,茯苓把紙筆遞給她,知晚想了好一會兒,才落筆,霽寧郡主小意的瞄著,只是看了兩眼,嬌美的小嘴抽了兩下,便不再看了,低頭寫自己的心願。
很快,霽寧郡主和謝寧姝就寫完了,站在一旁等知晚,知晚忙道,“你們兩個先去吧,我還有一個願望沒寫,一回兒去找你們。”
兩人看知晚那滿滿一張紙的願望,抖了下眼睛,還不知道她要寫到什麼時候去,就先走了。
等兩人走遠了,知晚才吐了下舌頭,拿筆在紙上塗,她們兩個站在一旁,她實在不好意思,人家許願紙都白白淨淨的,她紙上還有錯別字,太掉相了,等塗抹完,知晚用手煽煽風,便摺疊起來,帶著茯苓和白芍朝霽寧郡主走的地方追去。
等知晚走近的時候,知晚沒想到會見到江婉嫻,她正躡手躡腳的朝湖畔走去,而霽寧郡主和謝寧姝正蹲在湖畔,努力的撥弄水,把蓮花燈撥到湖中去,秀兒和小桃也幫著撥水,甚至追著蓮花燈走遠,江婉嫻左右瞄了兩眼,發現無人主意到,便走到霽寧郡主身側,結果霽寧郡主一起身,她就啊的一聲叫著,然後落水了。
嘩的一聲傳來,緊接著就是叫救命,茯苓撅撅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找死還賊喊捉賊,淹死了也是活該。
很快的,湖畔就圍了不少人,霽寧郡主有些手足無措,她壓根不知道江婉嫻是故意的,還真當是自己嚇著了她,就算自己再不喜歡她,也不想她淹死在公主府裡,忙叫人下去救她,等江婉嫻被救上來時,面色蒼白,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等駙馬走近,江婉嫻就撲倒他懷裡,“爹,女兒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駙馬臉色很差,瞥頭看著霽寧郡主的眼神中帶著指責,琉華公主過來時,駙馬也冷冷的看著她,琉華公主沉了臉,完全不顧在場多少看客,冷冷的問,“駙馬以為是霽寧害她落水的?!”
駙馬冷回道,“我知道今天未經你允許就帶嫻兒來參加芙蓉宴,是我的錯,可你也用不著如此對她。”
琉華公主悽慘一笑,